“沒錯,公公還能記得小人。”
張威雙手抱拳,淡淡一笑。
“不錯,不錯,剛來就有這番成就,哎有人剛來就被砍頭,有人剛來就能提拔,可真是世事無常……”
趙公公感慨道。
說完,他便帶著姚永年離開。
“張威,我可要恭喜你了,以後能不能彆讓我跟邱林兄弟擦地板?”
秦安打趣的說道。
“你就彆挖苦我了,彆人不知道你的實力,我可清楚的很,讓你擦地板可是浪費人才。”
張威鄭重說道:“如果讓你掌勺,隻怕宮裡的那些貴人天天都隻想著吃飯。”
他這話一點也不誇張,秦安的廚藝能幫他們打開一扇嶄新的大門,最起碼短時間內,這些貴人會把更多的時間用來享受美食上。
“君子藏拙!”
秦安彆有深意的說道。
說白了,他就是不想伺候那些素未謀麵的貴人。
張威點點頭,他也不想讓秦安把所有本事全都使出來。
這樣的話,就會有更多人把秦安的廚藝學走,甚至流傳至民間,那樣的話,他們再想開酒樓也不會生意火爆。
“對了,你說姚永年還會不會回來?”
張威關切的問道。
說實話,他不想讓姚永年回來。
沒有姚永年的話,整個禦膳房內還算和諧。
“應該回不來吧!”
秦安想了一會回答道。
他用的是回不來一詞,而並非不回來。
這有著本質的區彆,不回來是姚永年想不想的問題,而回不來是他能不能得問題。
也就是說,秦安料定姚永年去了杜秋月的寢宮並不會受到封賞,而是受到懲罰。
“當然他也有可能回來!”
秦安繼續道。
他覺得杜秋月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不一定會把姚永年砍了,有可能讓他滾回禦膳房。
但那時候,姚永年不已是庖長的身份回來,而是以一條喪家之犬的身份回來。
“那你說他做的飯,能不能讓那位主子滿意?”
張威好奇的問道。
“你覺得呢?”秦安淡淡一笑,答案寫在臉上。
就憑姚永年那破廚藝,炒個菜都不知道放蔥花,怎可能讓挑剔的杜秋月滿意。
張威會意的笑了笑,他也覺得姚永年不可能讓那位主子滿意。
“也不知道那位主子接下來會怎麼懲治禦膳房。”
張威歎了口氣。
既然姚永年並不能讓那位主子滿意,那禦膳房必定還會再次受到牽連。
以前他上麵還有個姚永年頂著,可現在他成了庖長,首當其衝的受罰。
而且他為人耿直,也不會把彆人推出去頂罪。
看上去他升官了,可實際上他頂著更大的壓力。
“懲治不懲治我不知道,但肯定還會對禦膳房提出要求!”
秦安知道杜秋月那執拗的性格,隻要一天見不到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裡,他反倒是提姚永年捏了把冷汗。
那丫頭生氣的時候還真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與此同時,姚永年正興高采烈的跟在趙公公身後。
最開始他還擔心自己的廚藝不能讓那位主子滿意,可後來想想,他可是禦膳房庖長,是全天下廚藝最高超之人。
但凡他用點心,肯定能讓對方滿意。
到時候他會被賞賜數不清的金銀財寶,身份也能水漲船高。
倘若能跟那位主子搞好關係,以後可就要進入仕途,想想都讓人覺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