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黎琛伸過來的那條胳膊,他現在就該腦袋開瓢了。
蘇越澤帶著人去掛急診,這事兒可大可小,要是傷到筋骨還沒得到及時治療,估計整條胳膊都有危險。
黎琛用了點力氣攥緊手,傷口頓時冒出更多血,把蘇越澤的外套洇出更大一片血色。
“應該沒傷到筋,就是表麵創傷看得嚇人。”他歪著頭,唇色蒼白。
蘇越澤氣不打一處來:“等給醫生看了你再試好不好?還嫌自己血流得不夠多?”
黎琛撇撇嘴,還好,就是太疼了,以前拍戲沒少受過傷,而且由於心臟病不能情緒大動的緣故,他對這些傷還挺淡然的。
薛斐心急火燎地交完罰單,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衝進病房裡。
傷口裡的玻璃碎片都被取了出來,消毒乾淨,這會兒正在上藥包紮。
醫生手法嫻熟,力道適中,但架不住原主這副身體的哭包屬性太強大,黎琛還是哭個不停。
薛斐看他哭,下意識對醫生吼:“你輕點!”
醫生騰出一隻手推推往下掉的眼鏡,友好地讓他坐下,說:“小夥子,我力氣不大,是你這位朋友淚腺太
敏感,容易哭。”
薛斐求證似的看向蘇越澤,後者點點頭,他也是才知道黎琛有這麼個哭包屬性。
黎琛抽抽鼻子,甕聲甕氣地喊正跟薛斐交代情況的蘇越澤:“再給我點紙。”
蘇越澤連忙把桌上的一大包餐巾紙送到他手邊,黎琛抽了張擦眼淚。
過了小半個鐘頭,黎琛的傷口終於處理好,幸好沒傷到筋骨,回去好好養養,注意彆碰水就好。
薛斐聞言鬆了口氣,這才意識到被劃傷的麵頰火辣辣的疼。
黎琛拿好的那隻手點點自己的臉頰,提醒他:“處理一下。”
等幾人離開醫院已經過了午飯點,薛斐後知後覺地拿出一頂鴨舌帽戴上。
黎琛有些困惑,蘇越澤解釋:“薛斐是一檔熱門綜藝的常駐嘉賓,近來很火。”
黎琛懂了,幸好他們去醫院那會兒是午間時段,來看病的人不多。
薛斐聽到他們的交談,悶聲道:“如果你想來參加,我很歡迎。”
他除了常駐嘉賓這一身份外,也是這檔綜藝的投資人,之前陸裴和蘇越澤有聯係過他,想給黎琛拿下一期,都被他拒絕了。
本來嘛,那時候他可討厭對方了。
但是現在,他偷偷覷了眼麵色發白卻神情淡然的男人,好像這人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
黎琛聞言有些驚訝,他不是挾恩圖報的人,可目前這個階段如果有好的資源送到手裡,他也不會不要。
於是他揚起笑,和這位一直看他不順眼的大少爺給出和解般的示好。
“那麼非常期待我們的合作了。”
薛斐心頭一跳,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細白手掌喉頭一哽。
他好像才認識這個人似的,發覺對方皮膚白得過分,很細膩,幾乎看不到毛孔,而且抬掌間還有些許的清香。
薛斐撓撓臉,指頭碰上創口貼的邊角才醒過神,他伸手握住黎琛的手,彆彆扭扭地說:“可、可以。”
黎琛看他紅了臉,心道雖然薛二少平時挺惡劣的,但其實心地不壞,是非恩怨都能分清。
蘇越澤看他倆眉來眼去的,不由咳了咳,引來黎琛的關注:“走吧,去吃個午飯。”
三人回到之前的中式餐廳,兩幫人還在原地侯著,薛斐留下來解決,黎琛蘇越澤越過他們走進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