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野子開玩笑說,“上場去玩玩?”
陸祁溟沒應,隻是神色淡然地笑了下。
野子知道,自從幾年前退圈後,他早就不上場了,自己不過是隨口一問,不會硬拉他上去。
“那個,這次比賽借你的名頭用了下,你沒生氣吧?”野子心虛地看著他。
之前有倆老隊員被其他俱樂部挖走,其他人一看,也動了離開的心思。
說白了,還是嫌俱樂部窮,沒前途。
野子那會兒其實已經跟陸祁溟談好了比賽讚助的事,但那些人不信,畢竟這種好事已經黃過好幾次了。
更何況,讚助人還是許久沒露過麵的昔日車神。
為了留人,野子一著急,當場就說陸祁溟會來觀賽,是真是假,到時候一看便知。
然而,一時衝動把話放出去了,他又不敢去問陸祁溟了。
陸祁溟將唇上沒點的煙摘下,捏在指尖把玩。
“你都先斬後奏了,這會兒想起來問我了?”
“那不是當時被逼急了,沒辦法嘛。”
“就指望著我聽見風聲,主動把人給你送過來?”
野子嘿嘿笑了兩聲,被看穿了也沒什麼可辯解的。
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行了,下次提前跟我說一聲,萬一我人不在,沒來,你不就落下個不講信用的話柄?”
聽到這裡,野子總算將一顆心揣回了肚裡。
他就知道這家夥向來仗義,絕不會對昔日戰友袖手旁觀。
更衣室裡有麵全身鏡,野子整理著裝備,瞥見眼角的細紋,轉頭,用羨慕的眼神盯著陸祁溟。
“你說都這麼多年,你小子咋一點都沒變,還是跟十幾二十出頭一樣嫰?”
陸祁溟唇角彎了下,十分欠揍地道:“沒辦法,天生麗質。”
聞言,野子卻是一愣。
陸祁溟當年是隊裡最小的,幾乎有所人都寵著他。
本來天賦就極好,比賽幾乎沒輸過,又長了副好看的皮囊,人張揚得跟出鞘的利刃似的。
隻要他一上場,觀賽的女生喉嚨都要吼破,走哪兒都是鮮花掌聲簇擁。
可是後來,他卻突然毫無征兆地退了圈,再相見時,已經陌生了不少。
然而此刻,仿佛時光重疊,野子又看見了當年那個熟悉的少年。
有些無法用語言道出的隔閡,在這個瞬間被打破。
野子百感交集地錘他一拳,“得,我看你這張臉還能保鮮多少年。”
兩人聊了會兒,陸祁溟忽然問:“這次有女車手?”
野子點頭,“兩個。”
“一個叫林嵐,挺厲害的姑娘,大家都把業餘組的籌碼壓她身上了。”
“至於另一個。”野子頓了下,“說實話,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姑娘的。”
玩車的人都有自己的圈子,但他從沒聽說過梁舒音這號人。
剛開始他心裡還有些打鼓,但看了她剛才跑的那兩圈,還行,給業餘組湊個人頭,完全夠用了。
陸祁溟沒再問什麼,見比賽快開始了,跟野子說了句“好好準備”,便出了更衣室。
沒一會兒,職業組的比賽就開始了。
場上氛圍頃刻被點燃,震耳欲聾的呼聲此起彼伏。
沒什麼太大的懸念,比賽名次跟眾人預測的八九不離十。
陸祁溟在邊上看著,中途接了通電話,回來時已經結束了。
秦授跟熟人聊完,拿了瓶水過來,扔給他。
“你那個前隊友還是寶刀未老啊,中途被一小孩超過,沒想到最後一圈還能追回來。”
陸祁溟接過水,下意識說了句,“畢竟是在風馳呆過的人,能差哪兒去...”
像是想起什麼,他微頓,眼神虛虛地望著賽場,沒了焦點。
秦授看他一眼,“走吧,去談生意了,還是賺錢有意思。”
他知道,陸祁溟隻要來露個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