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酒吧(2 / 2)

墜落蝴蝶海 陳以墨 8711 字 7個月前

梁舒音下意識偏頭,將陳可可護在懷裡。

巴掌卻沒落下來。

身後的光黯淡了幾分,一股熱氣靠近,鬆木香混合酒精的味道覆蓋了剛才的那抹惡臭。

察覺到什麼,她抬頭望去。

一隻青筋蜿蜒的寬大手掌,替她將那個巴掌攔截在了半空中。

緊接著,冷戾又戲謔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在我的地盤鬨事?”

陸祁溟站在她身後,胸膛幾乎快貼近她後背。

她又瘦又窄,他身形寬大,她像是被他裹進了他的領地範圍內。

大概是身高差和體型差的緣故,他隻是那樣站在後麵,就給她帶來了生理上極強的壓迫感。

她微偏了頭去看他。

男人側臉冷硬,下頜線因為繃得很緊,顯得異常鋒利。

他緊抿著唇,一雙眼尾上挑的眼沒什麼表情,卻莫名讓人膽寒。

手腕快被掰斷了,鬨事的男人痛得呲牙咧嘴,張口求饒。

“陸老板,鬆...鬆手。”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酒吧老板,也知道他背景深厚,脾氣不太好,從來不哄著客人。

聽見這話,陸祁溟沒鬆手,反而還加大了力道。

在對方痛苦的求饒中,他微低頭頸,看著麵前發怔的女孩。

“還不走?”

梁舒音盯著剛才碰過她的那隻手。

明明那麼強壯的一個人,落到陸祁溟手中,卻毫無反抗的餘地。

坦白說,她還真有點擔心,怕那隻手會被陸祁溟折斷。

畢竟事情是因她而起的。

但她也不會為一個流氓求情。

回過神來,她仰頭看了眼陸祁溟,目光比下午在賽場上,稍微柔和了些。

“謝謝。”

一句多的話也沒有,她摟著半夢半醒的陳可可,出了酒吧大門。

走到街邊,她摸出手機,正要打車,一輛豪車緩緩停在她麵前。

司機下車,姿態恭敬,“梁小姐,老板讓我送你回去。”

老板?

反應了兩秒,她才意識到了司機口中的老板是誰。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車。”

“梁小姐彆誤會,老板這樣做,隻是為了彌補剛才的虧欠,畢竟讓您遇到糟心的事,也是因為酒吧管理不當。”

梁舒音點點頭,但還是婉拒了,“謝謝,不過真不用了。”

一輛空出租車恰好開了過來。

她招手,司機停下,她扶著陳可可上了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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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音走後,陸祁溟並沒放過那個男人,他將對方拖去了酒吧的雜物間。

“你知道我生平最討厭哪種人嗎?”

他一腳踩在矮凳上,微偏了頭,眼神冷厲地盯著那人。

“陸老板...我...”寸頭男痛得滿頭大汗,連個完整的句子也說不出。

陸祁溟欣賞著他痛苦的表情,慢條斯理說出他的答案,“手不乾淨,腦子也不乾淨的人。”

話音落,他掌心往下一壓。

緊接著,“哢擦——”

不知是骨骼錯位,還是經脈斷裂的聲音。

寸頭男一聲驚呼,險些暈厥。

麵前很快積起了一灘水,寸頭男的冷汗。

見人已經癱軟,陸祁溟鬆了手,“以後彆出現在MATA。”

他從皮夾裡掏出一張卡,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扔在癱軟在地的男人身上。

“醫藥費。”

眼底的漠視和鄙夷,幾乎可以碾碎一個成年男人的自尊心。

去衛生間仔仔細細洗乾淨手,陸祁溟揉著發酸的手腕回到吧台。

剛落座,就被秦授揶揄,“怎麼不好事做到底,親自把人姑娘給送回去?”

“你覺得,她像是會上我車的人?”他招呼人拿了瓶酒過來。

想起剛才梁舒音潑酒的潑辣樣,秦授聳肩。

“不太像。”

陸祁溟接過酒,往水晶杯裡倒了小半杯,捏著杯口,眼睛盯著碎鑽浮動的酒麵,

微晃了下。

其實,她剛被寸頭男堵住時,他就看見了,想過去解圍,但發現她絲毫也不慌張,便頓住了腳步。

他實在好奇,以她的脾氣,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於是作壁上觀,靜靜看著。

隻是沒想到,會是那樣直接。

陸祁溟微微搖頭,低笑一聲,一口氣把杯中的酒灌完了。

這時,司機老張從門外進來。

“老板,那位小姐不讓我送,已經打車離開了。”

老張緊張地盯著陸祁溟,生怕被罵做事不周到。

然而老板卻像是預料到了似的,沒多說什麼,隻低笑了聲,擺手道:“去忙吧。”

進入三伏天後,虞海的熱浪,一日高過一日。

昨晚空調壞了,風扇力度不夠,梁舒音整晚都在床上翻來覆去,粘膩的汗就沒乾過。

早上一醒,她就聯係了修空調的師傅。下午要去咖啡店兼職,她約了個加急的號。

半小時後,預約的林師傅上門了。

陳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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