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失控(1 / 2)

墜落蝴蝶海 陳以墨 10809 字 5個月前

那句情話像咒語,帶著滾燙的溫度,隨著他的唇一同落下,從梁舒音敏感的耳膜處瞬間燃遍全身。

被他這樣肆無忌憚地親著蹭著,她腦袋昏沉,渾身癱軟,幾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直到脖子又被他用力嘬了口,安靜空間發出曖昧粘膩的聲響,她才清醒過來,臉頰燙得要燒起來。

“陸祁溟,你放開我。”她低斥他。

男人恍若未聞,唇貼著她脖頸曲線,繼續往下舔咬癡纏,束著她的手卻更加用力。

她整個人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無法動彈的她,隻能咬牙罵道:“流氓。”

男人頓了下,混不吝地低笑一聲,“那就讓你見識下流氓的本性。”

她盯著這樣失控的他,忽然有些害怕。

他說過不會強迫她的,但此刻他卻像狩獵的獵人,盯著獵物的眼神炙熱、瘋狂,像是勢在必得。

“繼續罵啊。”

他鼻尖蹭著她臉頰,蠱惑著突然安靜下來的人,似乎她的聲音也是他的興奮劑。

“你...”

張嘴的瞬間,男人忽然偏頭,趁機撬開她的唇,於是剩下的話被他吞進了喉嚨。

他含著她的唇,用舌尖耐心描摹著她的唇廓,再慢慢探入,刮過牙齒,攀上她的舌,迫不及待地糾纏吸附上去。

淡淡的酒精味彌漫在口腔,暈暈乎乎中,梁舒音恍然意識到,他當真喝了酒。

可她是清醒的,為什麼此刻竟配合他張了嘴,任由他的唇舌與自己交|纏,而胸膛裡的那顆心,也隨著彼此的深入糾纏,狂跳到讓她窒息。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硬撐著最後一絲理智,張嘴,狠狠咬在他的唇上。

男人悶哼了聲,卻沒立刻鬆口,直到淡淡腥味在口腔彌漫,才離開她的唇。

“屬狗的?”

他用指腹抹下唇角,另外一隻手仍然將她雙手束著。

“你再這樣,我就叫人了。”

她眼神倔強清冷地瞪著他,嗓音還在發顫,一張小臉冷白中透著紅暈,頻添了幾分驚心動魄的美。

看著這樣動人的她,陸祁溟的眸色越發深沉晦暗,“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更像是...”

他俯身靠近,“在引|誘我。”

話音落,唇舌再度纏上她,然而不等他深入,膝蓋忽然被人用力頂了下。

“嘶——”

陸祁溟停下動作,下意識彎了腰。

使出渾身力氣頂出膝蓋後,梁舒音才反應過來,他膝蓋處剛做了手術。

一顆剛落下的心,驟然又提了起來。

“你沒事吧?”

借著那盞微弱的光線,她看見他臉色發白,額頭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陸祁溟一手撐牆,微弓著背,沒應聲。

幾秒後,他抬頭睨她,人像是清醒了過來。

“對不起陸祁溟,我不是有意的。”她嗓音發澀。

他頓了下,深吸了口氣,隻緩緩道:“走吧。”

從被強迫的欲|望中掙脫,她應該很高興才對,可他倏然冷淡下來的樣子,卻讓她心裡忽然變得空落落的。

陸祁溟看她一眼,緩緩直起腰,徑直走向了落地窗前的那個灰色長沙發。

他拿起沙發上的遙控,按了下,整麵牆的窗簾緩緩拉開。

昏昧空間頓時置於光中。

將遙控一扔,他大剌剌坐下,雙手橫在沙發靠背上,閉上了眼。

他這個臥室麵積很大,是個開放式套房空間,沒有分隔的牆體和柱子。

她站在門口,一眼就能望到他的床、全透明的浴室、衣帽間。

男人一身深藍色睡衣,仰靠在沙發上,身後是森林般密密覆蓋的綠植。

日光從朝南的整麵落地窗透進,光打在他臉上,他一動不動,隻是眉頭微皺著。

大概是沒聽見離開的腳步聲,陸祁溟緩緩睜眼。

“趁我還沒反悔前,下去。”他有氣無力地“恐嚇”她。

梁舒音杵在原地沒動。

“怎麼?還想繼續。”

痛得隻能用氣聲講話的人,眼底帶笑,語氣半真半假。

梁舒音沒理會他的挑逗,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視線落在他膝蓋上。

她蹲下,伸手去掀他浴袍,“你有藥嗎?要不要我幫你上...”

手腕被男人鎖住了。

梁舒音稍微仰頭,視線和他齊平,“天不怕地不怕的陸祁溟,還怕被人看見傷口?”

沒落入她激將的陷阱,陸祁溟反而悶笑一聲,抬手掐住她下巴。

“想看也可以,做我女朋友,想看哪兒都行。”

梁舒音拍開他的手,起了身,冷冷開口,“看來你傷得並不重,那我就先走了。”

然而,剛起身,她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靠回沙發上的男人,臉上透著不尋常的紅,她想起剛才拽住她的那隻手也很燙。

“陸祁溟,你是不是病了?”她立在沙發旁,狐疑又擔心。

男人沒理她,隻是胸口起伏明顯,呼吸異常粗重。

她微微彎腰,試探性摸他的額頭。

很燙。

剛才吻她時,她以為他身上的熱是因為欲|望的膨脹,此刻才意識到,他發燒了。

她在原地停留了幾秒,轉頭離開了他的房間。

聽到腳步聲漸遠,陸祁溟才緩緩睜開眼。

本以為腦袋的昏沉,是膝蓋的痛引發的,所以他十幾分鐘前喝了點酒,試圖麻痹這一身的不適。

直到剛才她的手放在他額頭,他才意識到,他竟然發燒了。

他有些懊惱,希望沒傳染給她。

大門被“哢噠”一聲關上。

她走了。

像是石頭落地,他沉沉呼出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

大約幾分鐘後,就在他幾乎快沉入睡眠時,臥室的門卻被推開了。

去而複返的人一手提著食盒和一小袋藥,一手拿著水杯,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他有些意外。

她竟然沒走。

梁舒音將沙發旁的不規則木幾拖過來,把東西放在上麵,然後從兜裡摸出一個小型體溫槍。

“陸祁溟,你發燒了,得量一下|體溫。”

男人懶懶掀起眼皮,睨著她,既不說話,也沒伸手去接體溫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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