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真的要和珍妃合作嗎?”
“不然呢,還有其他什麼辦法?”
“奴婢的確想不出解法。”
回到晴雨閣,除了不知道皇帝清楚此事,對她與珍妃的整個合作都看在眼中的雨葉忍不住開口:
“但這半個月來,您並沒有為此焦慮,奴婢鬥膽,認為您應該有其他的路子,能推掉與珍妃這冒險的合作,那麼何不......”
“你倒是大膽,居然敢揣測主子的心思了。”
聽陸雲纓這樣說,雨葉也不慌張:
“主子恕罪,但,當奴婢的,若是不揣測主子的心意,又如何能當好一個奴婢呢?”
的確如此。
雨葉說的也沒錯。
更沒錯的是陸雲纓的確有其他辦法,不是走皇帝的路子,而是太後。
想想看太後如今閉門不出的情況是如何造成的吧,因為楊貴人害得珍妃流產,而太後為了甩鍋,這才中了皇帝的陷阱,以兩個宮妃接連在太後一係手中失去孩子為理由,剝奪了太後的部分權利。
可若是,楊貴人是無辜的呢?
太後導致陸雲纓“失去龍嗣”是事實,可到底是故意還是不小心,其中的分寸
很微妙,最後導致的結果也會很微妙。
就算太後不喜歡陸雲纓,也不會放過能洗刷冤屈的機會。
而就算不談朝堂上的理由,單單是這幕後之人讓太後,讓楊家給她背鍋,最最關鍵是太後還沒找出來,就足夠太後摒棄與陸雲纓的前嫌,幫她一把了。
甚至為了顯示自己的改過自新和對受害人的彌補,說不得陸雲纓的位份還要往上升一升。
至於她這麼做了皇帝的態度......應該不會變,就是會少些信任。
畢竟皇帝讓她答應配合珍妃,看來是想讓後宮亂起來,她找上太後,太後不也會讓後宮亂起來嗎?都是亂,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所以,珍妃以為自己的壓迫陸雲纓,皇帝那邊可能也以為陸雲纓按照他的吩咐行事,而事實是......陸雲纓想這麼做。
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多沒意思啊。
既然要做,就站在台麵上,大大方方的做,她也很好奇,算計了這麼多人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第二天一早,因為昨天她沒侍寢,所以陸雲纓不用去請安。
可在用早膳咬了一口她日常偏愛的蝦餃時,突然就乾嘔了下。
等等,不是吧。
陸雲纓看了看自己帕子上的半截蝦餃,又看了眼桌上豐盛的早膳。
那藥的確神奇,可也不至於神奇至此,發作的這麼快吧。
雨朵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見陸雲纓突然乾嘔,著急的不行,立馬讓小李子去請太醫。
太醫很快到了,果然是熟人。
“李太醫,麻煩了。”
“參加婧貴儀,為主子們分憂本就是太醫職責,何談麻煩。”
說著,陸雲纓手腕上搭了張絲帕,讓這位李太醫診脈。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
“婧貴儀這脈象,似乎是喜脈啊。”
“真的嗎?”
最高興的,莫過於雨朵了。
她什麼都不知道,而之前陸雲纓假流產時,她就非常自責,認為若是她警惕些,自家小主子怕也不會遭遇這種禍事。
如今主子再次懷孕,定是老天爺垂憐,也是先前流產的孩子懷念自己的母妃,再次輪回一續母子情分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陸雲纓可不知道短短幾秒,雨朵已經想了這麼多,她扯出一抹笑來:
“似乎?太醫這是何意?為什麼不能確定?”
“可能是月份太小所以脈象比較淺,也可能.....對了,冒昧一問,婧貴儀最近月事如何?”
這件事自然是負責照料她的雨朵知道的更清楚。
“主子七八日前才來過月事。”
“這樣七八日已然很久了啊.....哦,婧貴儀主子怕是不知道,這女子月事前後,也有可能出現類似喜脈的脈象。”
“微臣技藝不精,還請娘娘過幾日,再請人來診脈。”
陸雲纓確定麵前這位李太醫十之八九是知道些事情的,但現在人家想要裝模作樣,她雖不明白,但還是點點頭。
“一事不煩二主,到時候,還望李太醫儘心。”
“那是自然。”
陸雲纓使了個眼色,雨朵登時笑眯眯拿了荷包來塞到李太醫的手中。
太醫前來診平安脈當然不可能拿什麼荷包,可若是有好消息,給些賞賜也理所當然,因而李太醫拿的倒不燙手。
陸雲纓這邊脈象不確定,因而這個消息並沒有上報,而是寫入妃嬪診脈的脈案中。
但不過下午,某些該知道的人,已然知道了。
“這婧貴儀到真是好運道,才剛剛失去一個,現在居然又懷上了。”
“看來過不了多久,這宮中,又要熱鬨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