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
“那陛下那邊,有傳來什麼信息嗎?”
“陛下若是傳信過來,當然是不會忘記添上兩位公主如今情況,以安娘娘為母之心的。”
也就是說,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這種時候,京城人多眼雜,陸雲纓讓禁衛抓住茯苓後,便沒讓他們再行動,隻是暗中潛伏收集信息。
皇帝昏迷,若是讓人知道她一普通宮妃擁有皇帝私印,還能調動禁軍,那還了得?怕不是立刻要處理掉她。
所以陸雲纓一直很小心,可現在不行了。
“你,能有辦法聯係上西山行宮那邊的人嗎?”
“淩雲統領不是守在陛下身邊嗎?有沒有辦法聯係到他?”
“這....有的。”
禁衛自然是有自己的聯係辦法的。
之前陸雲纓沒讓禁衛聯係是因為不清楚西山行宮的情況。
皇帝遇刺,證明西山行宮之中定然有奸細,還是那種藏得極深,能距離皇帝極近的人。
皇帝昏迷,對行宮掌控力本就弱,再加上不知道奸細有多少,萬一她行動被人發現了,如何是好?
可現在卻不一樣,陛下醒了。
能蘇醒,證明身邊至少是安全的。
還能那麼暢快淋漓的罵人,證明他沒有被其他人控製。
所以:
“幫本宮給陛下送一個東西吧。”
......
“咳咳”
用拳抵住唇瓣,看著送來的紅木盒子:
“這是什麼?”
“金瓊從宮裡送來的。”
“這樣,她倒是沉得住氣。”
那也不是這樣。
淩雲忍不住想。
至少中間也利用禁衛打聽了不少消息,還抓了個人不是?
那宮女對俞貴妃倒是忠心,可依舊不小心吐露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撇開這點,淩雲用餘光看到了匣子裡的東西,頓時一愣。
是一枚簡譜的印章。
紅棕色,很普通,甚至於底部什麼都沒來得及雕刻。
這是......
淩雲不解。
倒是慶喜公公,麵上神情絲毫不動,內心卻明白了。
這是要準許權呢,而且要的十分隱秘。
皇帝將私印交給婧修儀保管一事,他是知道的。
如今婧修儀轉送一方印章,是在問是否能用這方私印呢。
那自然是—
—
“臣妾多謝太後娘娘看中,雖然能力平平,但也願為太後分憂。”
陸雲纓跪在慈寧宮大殿之上,給太後行了個禮。
不管太後是何等想法,這糖衣炮彈,總比單純的炮彈好,無論如何都有點甜頭。
她這個時候,可是最怕生活宛若一片死水,爭都沒辦法爭的。
至於陸雲纓掌握部分宮權,其他人的態度......
修儀,說位份太低吧,好歹也是個主位娘娘,而且宮裡也實在是沒其他人了。
再加上是公主生母,太後撐腰,所以到底還是同意了。
而陸雲纓得到的宮權,便是禦膳房的采買,這采買不單單是油水豐厚,更關鍵采買采買,她便能借此光明正大的和外界通氣兒L了。
因此陸清塘寄過來的信件,便隨之也送到了陸雲纓的手上。
裡麵的藥方她已經不需要了,不過還是很感謝陸清塘的一番心意的。
信中還有陸清塘對她的愧疚,因為忙碌於賑災事務,對於陸雲纓私底下請求的那件事,他並沒時間去親自過問。
不過倒是派書童洗筆去調查了一番。
早在災情壓不住的時候,江東知府已經畏罪自殺了,可事情太大,人死債難消,因為延誤災情,隱瞞不報,救災不利等等罪行,他的夫人、子女一乾人等倒是統統被押在牢獄之中,等待京城來人審問。
但現在距那個時候也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楚家的夫人小姐身嬌體弱,受不住牢獄煎熬,也病逝了,倒是長子還活著.....
看著信中傳遞的消息,陸雲纓先是一愣,而後黯然。
因為事情太多,她也忘了之前交代給陸清塘的事,在信中被他特意提起,甚至為此道歉,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楚繡娘已經逝世了嗎?
想到當初那個明媚動人的女孩子,陸雲纓抿唇,隻覺得恍如隔世。
而江東知府身為地方官,在災情上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她也承認。
可在皇帝這碎嘴子,時不時也和她說起朝堂上的事情,再加上前世見識多了,眼界也寬,她隱約也嗅到江東災情藏有隱情。
如今沒等到這隱情公開,楚繡娘便......到底相識一場,難免會為這女孩子的命運歎息。
另外陸雲纓並不怪陸清塘沒時間親自調查楚家一事,相反,回信中還勸陸清塘以公事為重,隻是若有時間便看在她的麵子上,幫忙收斂了楚家人的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