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帝那邊了解了事情的始末,陸雲纓卻也好奇明麵上陸峰都下獄了,何貴嬪如何會找上門結親?
經過一番打聽這才知道何貴嬪父親在刑部任職,而陸峰便關在刑部那邊的牢房中,看在她和孩子的麵子上,皇帝怕也不會給陸峰多少苦頭吃,不過是關一關,嚇唬嚇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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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微妙的分寸,相關人等定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何貴嬪一家的打算便有了緣由。
何貴嬪為人和善,一家子名聲聽說也很是不錯,特彆是他父親,據說為人端方刻板,十分不苟言笑。
能在陸峰被關在牢獄這個節骨眼上門結親,不苟言笑,端方刻板不知道是不是真,卻定然也是聰明的,聰明人逐利,卻不會擅自給自己惹一身騷。
所以陸雲纓也不怕其中有什麼陰謀,在詢問過皇帝,皇帝表示並不在意後,如今需要思索的,就是何家的請求了。
說真的,不看陸雲纓這邊,但論何家、陸家之間的差距,說是天然之彆也不為過,地位地位比不上,名聲名聲也比不上。
即便是庶子和庶女之間的聯姻,陸家也是占了大便宜的。
不說為了陸家,就是為了何家展現出來的善意,陸雲纓也不好貿貿然拒絕。
隻是陸家四姑娘陸雲絛是不可能的。
和陸雲纓從小不對付就不說了,她那性格,除非是嫁給厲害的,能徹底壓住她人家,不然這結親也成了結仇。
倒是老五可以,除了性格悶了些,品性什麼的,是沒有差錯的。彆看性格沒什麼特色,可能在陸家長成個老實性格,也是十分了不起的成就,唯獨——年紀太小了。
隻是陸雲纓又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之人,為了個何貴嬪,為了個何家就要把自己才十多歲的妹妹拉出來嫁人,不可能。
更何況就算年紀合適,本人願不願意也兩說呢。
不過這事暫時也不用著急,如今要解決陸家的麻煩。
沒過幾日,眼看著陸峰快要被關一個月了,不久後兩個孩子的周歲宴也要到了,不好讓兩個孩子親外祖父在孩子周歲宴的時候還待在牢房中,陸雲纓便召了胡夫人入宮。
一見麵,陸雲纓便是劈頭蓋臉發了一通脾氣:
“陛下把本宮怒斥一通,說家中居然與越淩峰那賊人有所勾結,實在是.....父親怎會如此糊塗,母親你為何不說?”
“臣婦,臣婦以為,以為娘娘知道啊。”
胡夫人突然被罵也是一臉懵逼,隨後聽明白陸雲纓話語中的意思,不由得心虛。
彆說陸雲纓待在宮中,這般敏感的身份了,換位思考,若是她兒L媳家牽扯到這種事中,不把人送回去都不錯了,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更彆說聽陸雲纓的意思,怕是親自問的陛下,這可不相當於撞槍口上了嗎?
果然,隻見陸雲纓似乎更加氣憤了。
“本宮知道?本宮待在深宮之中應該知道什麼?”
“而你們
,你們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儘會讓本宮在陛下麵前丟臉。”
“每每聽聞家中的消息,不是讓本宮大失顏麵,就是求本宮辦事,本宮何時沒有滿足家中的需求,家中卻顧念過本宮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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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二女兒L還是靠著陸雲纓在宮中賞賜的嫁妝風光大嫁,如今過得順遂得意,在婆家說一不二,日子過得比在家中當小姐時還要好,胡夫人啞然。
她沒有陸峰的厚臉皮,即便她能說陸雲纓在家中時,自己行事大致公平,卻也不能說自己沒虧待過她,不能問心無愧。
所以陸家的確是對陸雲纓有虧欠的,有虧欠,如今還來尋求人家幫忙,還拖人家後腿,實在是......
眼看著胡夫人頭越來越低,陸雲纓知道火候到了。
就算胡夫人再愧疚,就算陸家覺得再對不起她,該利用她的時候,這家人也絕不會手軟,相處十多年,陸雲纓已經將他們的德行了解的清清楚楚。
因此陸雲纓完全沒有心軟,反而加大火力。
“母親若以為女兒L和太子是陸家的護身符,保命傘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家中,家中不曾如此想過。”
“陛下能隱忍多年,全靠自己英明神武,也不見陛下外家有和幫襯。”
“對於陛下而言,外家這種東西,比不得自己本身的能力,若是太子有個幫不上忙還一直拖後腿的外家,那便不如沒有。”
胡夫人聞言登時心下一驚,腳下一軟。
她一進門,陸雲纓便是劈頭蓋臉的責問,自然沒讓人坐下。
如今怕了,整個人便也滑到了地上,癱軟成一團。
見她如此,陸雲纓絲毫沒有一點心軟,隻揮了揮衣袖道:
“父親不日便可歸家,隻是日後便不要參合官場中事了,做個夫子或者富家翁也不錯,當然,這也是本宮最後一次幫家中了。”
說完陸雲纓便離開了正殿。
冬日寒涼,正殿繞著地龍,溫暖如春,但癱軟在地上的胡夫人卻覺得十分冰冷。
果然,第二日陸峰便歸家了。
見到他回來,家中暫時放下一切對彼此的成見,歡喜成一團。
除了清瘦些,精神狀態差了些,陸峰整個人都還好,聽說是胡夫人求了宮中娘娘讓自己出來後,陸峰眼睛一亮。
“娘娘,娘娘有沒有說什麼?”
在獄中,他思來想去,認為若說自己錯,識人不清的確是有,但也怪駱家太狡猾。
不過他也不是太擔心,身為太子外祖父,陛下難道還真會處置他不成?
這種想法在一日日的牢獄生活中被消磨,可如今知道是宮中娘娘出力,又宛若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他眼中閃動著灼灼光芒,而他的兩個兒L子雖然不合,可眼中和他一樣也閃著相似的光。
見狀胡夫人抿抿嘴,之前她對陸雲纓和自己之間的那段對話閉口不提,是因為陸家已經失去了陸峰這個頂梁柱,
不能再有其他的打擊,特彆這打擊還是來自於宮中,那位他們視若救命稻草的娘娘。
但現在,不說怕是不成了。
見胡夫人沉默,陸峰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又看四周吵吵嚷嚷都是人,娘娘和家中說的私密話,怎麼好給那些奴仆下人知曉。
登時便想要拉著胡夫人去自己書房,好生聊聊,顧不得自己此刻灰頭土臉,滿身從牢房裡沾染的晦氣了。
但胡夫人卻拒絕了。
“今日大家都在這裡,也是一件好事。”
她歎了口氣,揮手讓下人們都退下,但公子小姐和姨娘們卻留了下來。
秦姨娘不愧是和胡夫人針鋒相對多年的老對手,見狀眨眨眼,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胡夫人將陸雲纓對自己說的那番話闡述一遍後,眾人啞然。
“怎,怎會如此?”
陸峰不敢置信,胡夫人卻反口問:
“夫君覺得不可能?那陸家能幫上太子什麼?又能幫上娘娘什麼?”
“如今儘是陸家沾了娘娘的光,不見陸家幫娘娘半點,不是累贅又是什麼?”
“那也不至於,不至於.....這要將太子置於何地?”
“若陸家真走到那一步,太子怎麼想妾身不知道,可娘娘定然是不會多嘴的,夫君一定要賭嗎?”
陸峰不說話了。
胡夫人卻不打算結束,她一一掃視四周,果然看到張姨娘抱著三公子,那不甘的眼神。
“也不要不甘,向來自有我們陸家對不起娘娘的,沒有她對不起我們的。”
事實是這麼個事實,卻也不是胡夫人要故意幫陸雲纓說好話,而是這番話不說不行。
“就連張姨娘你自個兒L也想想,娘娘從小懂事,逢年過節都自掏腰包打賞你院子裡的奴才,給你添菜裁衣,卻沒見你做姨娘的如何補貼她。”
“那也是我娘家......”
“三公子出生後,你倒是什麼都會了,給娘家的信也少了,膽子也大了。”
一句話,讓張姨娘漲紅了臉。
隨後,胡夫人又看向了兩個長大的公子,陸峰她不太擔心,這人向來識時務,就怕年輕人心高氣傲,看不清現狀。
“你們兩人不合,但宮中娘娘在家中的待遇,你們也是知道的。”
“捫心自問,若你們這般出身,對家中父母和兄弟姊妹又有幾分感情?家中若總出亂攤子,要你們收尾,這微薄的情誼又留下了多少?”
見他們還要反嘴,胡夫人又道:
“也彆說自己在官場上有所作為能幫襯娘娘,能起來早起來了,也不至於現在連個進士都不是,哪怕是個同進士呢。”
一刀,爆殺。
可胡夫人還在殺,還在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