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是長房長孫,便在十四歲就被請封了世子,論戰功,論在軍中的威望,他怎麼與自己的父親相比?
為什麼他們二房生來就要被長房壓一頭,他的父親不服氣,他也不服氣,憑什麼他們不能爭上一爭?
恰在此時,那人向他遞出了招攬之意,他便把那人的意思透露給了父親。
馮揚雖然不是長寧侯,卻也出身馮家,他自也是知道馮家的祖訓。
可是,這麼多年了,縱然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明白,卻依舊還是會忍不住想,如果是他坐在那個位置上,那他一定也不會比他的兄長做的差。
論武藝、論軍功他自認一點也不輸於他的兄長,論出身他們同樣都是嫡子,他唯一輸給馮立的就是比他晚出生了兩年。
因此,即使他有再多的不甘,不願,也沒有辦法,他隻能做為長寧侯麾下的一員戰將,為他披荊斬棘,任他差遣。
每次他看到馮立站在點兵台上威風凜凜的樣子,就會忍不住想,如果站在上麵的是自己該多好。
他的這些隱秘的心思,瞞得過他的母親許氏,瞞得過他的兄長馮立,卻瞞不過與他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梅氏。
長寧侯的夫人文氏,常年體弱,府中的一切中饋都由梅氏打理,在外人看來她風光無限,比她那位有名無實的嫂子更像馮家宗婦。
可她自己知道,她手中的這一切遲早都要交還給長房。
待老夫人許氏離世,馮家兄弟也終會分家,到那時長寧侯府的一切都跟她再也沒有半點關係,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過在為他人做嫁衣而已。
嘗過了權利和利益的滋味,她又怎甘心就這樣放手,將自己精心打理了十幾年的侯府,拱手讓與他人。
梅氏微微垂下眼瞼,掩住眼中的狠毒與算計,唇角勾起一絲冷笑:“醒過來了又如何?或許隻是回光返照罷了!”
“母親有何打算?”馮周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你不用多問,我自有計策。告訴你父親,暫且按兵不動,待一切塵埃落定,再行動也不遲,這樣才能顯得合情合理。”梅氏眼中寒光一閃。
“那人特意派人配合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