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翹立刻垂眸掩住心中的異動:“你快走吧,我還有事。”
說完轉身便回了房間,再也不管還在院中的沈煦。
沈煦呆呆看著逃也似的離開的雲翹,苦笑著搖搖頭,轉身離開。
屋內,雲翹手捂著跳動不停的心臟,臉上飛起一抹紅暈,她自小便醉心醫術,在前世的三十年中從未遇到過心動的男生,連個戀愛都沒談過,到了這裡之後,心中一直以來的執念便是要為母報仇。
她曾答應過祖父,待大仇得報之後,便回藥王穀為他養老,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古人動心。
因為幼時林翹的經曆,她心中一直都把沈煦當做是一個值得信賴之人,一個曾經共曆生死的夥伴、朋友、兄長,唯獨沒有想過會對他動心。
今日這猝不及防的心動,讓雲翹頓時慌了手腳,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麵對他,於是選擇了逃開。
她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了自己的心跳,大腦終於冷靜了下來,她與他之間隔著的不止是這個時代不可跨越的天塹—-階級,還有她無法接受的婚姻製度。
所以,二人之間即使有了心動的感覺又能如何,終有一天當愛情的光環褪去,體內的多巴胺恢複平靜,她要如何眼看著他一房又一房的納妾。
在那三尺見方的後院中,與其他的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
愛情是美好的,而婚姻卻是現實的,在她前世那般高度文明,法製健全的時代中,移情彆戀,小三插足這種事情還比比皆是。
更何況在如今這種父權當道的朝代,一個弱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永遠都沒有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利。
她不敢用自己的一生去賭一個渺茫的,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未來。
想到這裡,雲翹的心再度平靜了下來,她這輩子隻要做個專注醫術之人便好。
沈煦剛剛離開雲宅,桃紅便蹦蹦跳跳的回了院子,見院中空無一人,便抬頭對著大樹問道:“蘭舟,沈大公子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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