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顫抖著把白綾舉到瑞寧麵前,自己則是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安德容快步上前,扯下熙貴妃手中的白綾,扶著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輕聲安慰:
“貴妃娘娘,您切勿心急,先聽聽瑞寧公主怎麼說,還有陛下在呢,啊!”
聽著安德容的溫聲勸慰,熙貴妃這才漸漸止住哭聲,看向瑞寧道:
“逆女,快說,你都做了什麼好事!”
瑞寧抽噎著從嘉和帝的懷中坐起,又跪到床邊嗚咽著哭訴:
“父皇,母妃,兒臣是冤枉的,兒臣在通州彆院根本沒有養什麼麵首,父皇母妃你們若是不信,儘可派人前去查看。”說著又止不住落下淚來。
“那你為何總是去通州彆院?”皇帝沉聲問道。
瑞寧抬眼看看嘉和帝,又看看熙貴妃滿臉羞愧的說道:
“事到如今兒臣也顧不得什麼體麵了,就實話實說了吧。
兒臣自生下清兒以後,便身子受損一直無法再有身孕,萬般無奈之下才讓夫君從前的妾室又為他生下一子,繼承林家香火,可兒臣也想要一個自己的兒子啊!”說著又止不住一陣哭泣。
“之前兒臣經高人指點,說隻要我在府中設一座佛堂,常年供奉送子觀音娘娘,隻要兒臣足夠心誠,觀音娘娘便會賜給我一個孩子,因此兒臣便在通州彆院設了佛堂,時時祭拜。”
“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既要設佛堂,設在家中便好,為何要去通州彆院?”
皇帝目中帶著疑惑,瑞寧的說辭顯然並沒有讓他相信。
“父皇您有所不知,我婆母身子一向不好,若佛堂設在家中整日裡燒香念經,會吵了她的清靜,於她的身子無益。
再說了,婆母她一直也盼著能有一個嫡孫,若是這個方法管用還好,若是不管用,豈不是又讓她與夫君平白失望一場。
這種苦,兒臣一人承受便罷了,怎能讓全家人陪我一起受?”
說到這裡,瑞寧雙手捂臉,肩膀止不住的發抖,似乎是將自己內心最大的秘密說了出來,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悲痛。
熙貴妃移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