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嗣兒實在不成器,文治武功樣樣不行,又貪花好色,如此平庸無能之人,如何能守得住祖宗留下的基業。
他承認自己是有些不喜嗣兒,那也是因為愛之深,責之切。
做為他的嫡長子,他如此做派實在是讓他失望至極,若自己將江山交於他手,那與自己把江山直接交給謝家有何區彆?這才是他一直遲遲不願立嗣兒為太子的原因。
“嗬嗬...。”
皇後嘲諷一笑:“陛下,我都沒說是誰,您怎麼就想到了?在您心裡早就懷疑她了不是嗎?畢竟若事成,最大的受益者不就是她們母子嗎?無論是我還是嗣兒都是他們母子往上攀爬的絆腳石,陛下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
說到此處,皇後目中帶著淒涼之色,兩行清淚隨之滑落。
“你在胡說什麼?我何時這樣想過?”皇帝騰的一下站起身怒瞪著皇後,可看到她因生病而消瘦不堪的身子,和蒼白的掛著淚水的病容,皇帝一怔。
他記憶中的皇後一直都是端莊威嚴,冷靜自持,時時都要端著她正宮皇後的架子,自己從未見過她如此脆弱的模樣。
於是不由自主的放低了聲音:“朕知你生病心情不佳,但你也不能如此胡言亂語,妄自揣度朕的意思。”
“那陛下為何一直不肯立嗣兒為太子?”皇後再次追問。
“太子之事乃是國之大事,怎能輕易決斷?”說完又是一陣怒氣湧上心頭,這一個個都急著讓朕立嗣,這是何意?難道都盼著朕死嗎?
“皇後如此急著讓朕立嗣是何意?是覺得朕的身子不行了嗎?”皇帝目光冷厲逼視著她,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氣息立刻壓了下來。
皇後紅著眼睛,低頭不語,他與她,是帝後,是君臣,是這世間最尊貴的夫妻,也是這世間最疏離的夫妻。
一陣輕笑之聲自皇後口中溢出,她抬起頭,眼淚順著臉頰滑落:“陛下,我被她害成如此模樣,我的嗣兒也被他害成那般,你還是不願處置他們母子,給我和嗣兒一個公道嗎?”
皇帝瞳孔猛的一縮,顫著聲音道:“你說什麼,嗣兒他的病是被人所害?”
他知道自己這個大兒子貪花好色,因此,這次得病他隻覺得羞惱、丟臉,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