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快來,那廝被我打得跑了,好酒好肉咱們吃!”
“哥哥,你這...”
“放心吃喝,怕他甚鳥!”
“欸...”
楊長無奈坐了過去。
由於擔心惹來禍事,他催促武鬆趕緊吃完,把兩桌飯錢留在桌上,才帶著心滿意足的武鬆離店。
武鬆之前已然酒醉,再吃七八碗已走不穩路,吹了冷風開始搖搖欲墜。
楊長隻能扛著他手臂,順著溪流繼續趕路。
好在楊長吃得飽、力氣充足,攙著兩百來斤壯漢並不累,但行走速度卻快不了。
前行四五裡,忽聞對岸犬吠。
楊長尋聲望去,隻見遠處三四十個漢子,拖槍拽棒已追了上來,明顯來找武鬆尋仇。
“哥哥,哥哥你醒醒,出事了...”
“什麼事?”
“咱們得快些走。”
怎麼在晃?”
“我去...”
楊長摘下腰間哨棍,尋思這一架是逃不過去了,他記得武鬆善使醉拳,等會隻要他能分攤些火力,自己說不定也能行。
剛剛得了【蜈蚣步】,正好拿這群人來試試手。
“就是他們!”
“下手。”
為首那人穿鵝黃襖子,麵相與之前武鬆鬥嘴那孔家郎相似。
他聽了同伴指認,提棒騰躍直取武鬆。
砰的一聲。
楊長單手扶住武鬆,閃身舉著哨棍架擋,直接把來人震開。
“這鳥先生好大力氣,他與那賊頭陀一夥的,兄弟們並肩子堆上去!”
“好!”
“拿下他們!”
眾人吵嚷著圍了上去,楊長隻得全神貫注迎戰。
而武鬆晃眼一看全是人,急忙拔刀胡亂劈砍,很快與楊長被人群分割開來。
楊長有【一虎之力】,更兼【蜈蚣步】加持,即便被十數人圍在垓心,依舊遊刃有餘、不落下風。
一條簡單的哨棍,被他耍的虎虎生風,雖被群攻但沒有受傷,反而打傷了幾個莊丁。
這一刻,楊長心生感歎。
好個蜈蚣步,就像腳下生了根,無論怎麼扭擺走位,居然都不失去重心。
楊長竊喜歸竊喜,但越打就越迷糊,周邊人越打越多。
剛才也喝了不少劣酒,即便【抑藥體】也擋不下全部醉意,交手時熱量揮發酒氣,吸進的冷氣也直衝腦門,越打身體變得越遲鈍。
“賊頭陀栽溪裡,快來把他綁了!”
武鬆被擒?
楊長分神之際,隻感覺耳後有風。
咚!
後背吃了一棍,轉身揮棍去擋,大腿又中一棍...
楊長腦袋昏昏沉沉,身上各處頻繁中招吃打,但因為酒醉沒感覺多痛,不過很快被人按倒在地,之後就五花大綁抬走。
等他被冷風吹清醒,發現自己被剝掉上衣綁在樹上,剛才穿鵝黃襖子的漢子,手裡擎著藤條正盯著自己。
啪的一聲。
“賊頭陀,你剛才的狠勁呢?招惹爺爺頭上!”
“哥哥?”
楊長尋聲轉頭看去,隻見武鬆與自己同樣被縛,被之前店中遇到的漢子抽打。
“嘶...”
“鳥先生,你也傷我不少兄弟,活該一起吃鞭!”
不用想,楊長也吃上了鞭撻。
啪啪啪...
兩壯漢,你一鞭,我一鞭
。
本是抽打武鬆、楊長泄憤,可惜這兩人愣沒一個喊痛,於是下手就更重了。
不時有人來村口圍觀,約莫各打了七八鞭,人群中突然閃出一黑臉矮漢。
“你兄弟兩個,又打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