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跑跑腿兒也好,免得在鄆城待得無聊。
整日與宋家父子相處不習慣,大不了不去惦記那扈三娘,他尋思此番到青州就不回,到時候直接和
武鬆上梁山。
“我對來往青州路熟,左右待在鄆城沒甚事做,我給公明哥哥送去?”
“你?”
宋清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三弟剛剛行了遠路,可不能老麻煩你一個人,送信的事我自有安排,三弟安心住在家中就好,等朱、雷兩位都頭一歸來,我就把你引薦去衙門做事,到時候兄長回來投案,你說不定還能照拂一二...”
頭腦這麼清晰,敢說他是廢物?至少楊長不信。
次日宋太公酒醒,他想起昨日席上失態,再次設宴款待楊長,並囑咐宋清儘心待客,不得失了禮數。
也許楊長曾在公門當差,相對於之前的江湖草莽英雄,宋太公對他更加客氣,時不時邀他吃酒聊天,分享了自己許多工作經驗。
楊長作客宋家無以為報,便用從武大處撿來的廚師技能,親自下廚做了不少美味麵食,引得宋家父子一致稱讚。
臘梅未敗,春花爭開。
在宋家待了十幾日,晃眼就越過了正月。
楊長與老太公處得正融洽,宋清突然帶回朱仝東京歸來的消息。
“朱仝回鄆城了?此人品行極好,曾幫過三郎大忙...”
宋太公接下話腔,對楊長介紹到一半,好像想起什麼事,便出言追問“知縣新調來趙能、趙得兩兄弟做都頭,還有朱仝的都頭位置?”
“那自然是沒了,改任當牢節級(監獄長)。”
“當牢節級?不如都頭...”
宋清說得一臉嚴肅,宋太公也蹙眉搖頭。
楊長卻不以為然,自言自語道“當牢節級雖不如都頭威風,但兩者職級不是一樣的麼?”
“三郎覺得無所謂?我本想再等等雷都頭,還是安排你從弓手坐起,如果你真願去做押牢,我馬上找朱仝說項,估計沒什麼問題。”
宋清本來不好意思,沒想到楊長毫不介意。
“可以啊,我不挑的。”
“好啊,小楊有胸懷,定能成大器!”
楊長回答得豁達,引得宋老太公肯定讚賞,卻不知楊某人隻是過渡,而且押牢對於他比弓手更合適,若是牢中遇到死刑犯,還可順手撿些獎勵。
於是乎,在宋清的打點下,楊長成為朱仝麾下獄卒。
每日看守牢房與犯人作伴,比起風吹日曬的弓手,這份工作簡單又單純,且朱仝與他也很投契,很快就混成上下級朋友,類似陽穀在武鬆手下那樣。
二月中旬,楊長做獄卒剛半月,朱仝突然把他叫去。
“節級哥哥,你找我...”
楊長話沒說完,就看到朱仝身後那張熟臉。
“公明哥哥?你怎麼會在此?”
“押司回城投案,等州上出判書要旬月,三郎既與押司有舊,就把他交你來照看,不得怠慢!”
“哥哥放心,楊長斷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