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最近半年,梁山人員急劇擴張,大多都因宋江來投,且多有一技之長傍身,這讓梁山元老杜遷與宋萬,在山寨話語權
變的更少,多數時候都在管後勤雜活。
楊長與杜遷同行一程,看得出這位‘摸著天’的無奈,不過梁山雖然是個賊窩,但也是濃縮的小社會,人情世故無處不在。
要麼拉下‘元老’臉,猛舔主子鑽入權利核心,要麼就心態好點擺爛混日子,而杜遷顯然兩個極端都沒選,杵在中間讓自己尷尬難受。
楊長則不一樣,自己在鄆城大牢陪了宋江兩月,又與他父兄都處得好關係,這就比杜遷有天然優勢。
而且他還有大腿武鬆可以抱,等到二龍山並入梁山之後,楊長不能說在山上橫著走,最起碼沒人敢來欺負他。
然而,理想總與現實有差距。
宋江與楊長是有交情,但梁山舔宋江的人太多。
午後,晁蓋與宋江回到聚義廳。
他一邊安排人擺設筵席,一邊請出宋老太公、宋清與宋江團聚,眾好漢都圍來作揖行禮,場麵熱鬨非凡。
楊長昨夜趕路沒睡,上山後感到倦乏無聊,便在蕭讓房中新添的床上小憩,並不知道宋江已經上山,也沒人來請他去聚義廳。
後來還是蕭讓回來換衣服,楊長這才聽到響動爬了起來。
“你是...蕭先生?”
“是我,吳學究在山下與我說了,你會暫時與我住在此,姓楊是吧?”
“嗯,楊長,楊三郎。”
楊長自我介紹時,與蕭讓相互打量起來。
眼前這位聖手書生,身長比宋江略微高些,但體型顯瘦、麵目清秀,頷下留著一撮小胡子,青色長衫被汗水濕透,難怪要回屋來換衣服。
按說梁山上不用講究,就是光著膀子赴宴也無妨,然而蕭讓雖然上山做賊,心裡的長衫卻沒法脫去,
楊長年輕俊秀、且慈眉善目,蕭讓心中生出一絲好感,便提醒道“接風宴快開始了,小兄弟既是押司的朋友,怎沒人喚你前往聚義廳?還不快去接風宴占個座次?梁山可都是粗魯莽漢,凡事要爭才行...”
才睡過頭了,你先換衣服...”
楊長尷尬一笑,作揖為蕭讓帶上房門,心說宋江那麼會做人,怎麼可能薄待我?所以一點不著急。
蕭讓麻利換上衣服,出門發現楊長竟等在外麵。
“你沒走?”
“人生地不熟,想與蕭先生同去...”
“哦?那快走吧。”
“好的。”
楊長故意低調謙虛,但走到聚義廳外頓時懵了,裡麵已經開席吃了起來。
此時梁山頭領近四十人,在聚義廳裡擺了十來桌,最前那桌為核心主位,坐著宋太公、宋江、晁蓋、吳用四人,第二排左邊三阮與劉唐,右邊公孫勝、林衝、花榮陪著宋清,其餘桌次依著親疏遠近,從內到外以兩桌一排。
“看啥呢?快來入席。”
門口末座,金大堅對蕭讓招呼。
蕭讓便對楊長說道“我說要爭沒錯吧?裡麵似乎已經坐滿,你與我同桌怎樣?”
“也好。”
楊長應聲入席,與玉臂匠金大堅同桌,並在蕭讓介紹下認識。
堂內多是草莽英雄,言語粗魯、嗜酒成性,大聲叫嚷、甚是喧嘩,反倒楊長這桌很安靜,隻是安靜的吃菜。
酒過三巡,晁蓋、吳用領著宋江挨桌敬酒,與山上眾頭領加深印象。
三巨頭按順序來到門口,楊長跟著蕭讓、金大堅端酒起身。
晁蓋看到陌生的楊長,一臉納悶地質問蕭讓“蕭先生,這是你們的家眷麼?怎麼坐到頭領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