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廝
正在挨著敬酒,長時間停留在右側對後堂門那一排,身體晃晃悠悠偷窺後方小門,鄭天壽時不時拉拽提醒。
扈三娘定在後麵。
不行,我得提前離席,找老太公把事敲定。
楊長正要起身告辭,左肩突然被人重重按住,扭頭發現竟是李逵。
他是來敬酒的?還是我暴露了?戴宗怎麼沒同行?
楊長兩次偷襲李逵,要說一點不心虛做不到,但驚慌失措也不至於。
“李頭領,你是來喝酒的?”
今天沒興致...”
李逵從鄰桌順個凳子,大大咧咧坐在楊長身邊,小心翼翼說道“我感覺自己惹到了臟東西...”
“嗯?”
李逵自己以為聲音不大,但蕭讓等人都聽到他的粗聲,心說你黑旋風也怕臟東西?
的意思是...”
“一清先生不在山上,俺記得戴院長曾經說過,楊兄弟上山之前曾道人打扮,是不是也懂道法驅邪之術?幫俺驅驅邪祟怎樣?”
“啊?”
楊長尷尬一笑,指著蕭讓說道“那是故意裝扮好行路,蕭先生知道我的底細,隻是略略懂些風水皮毛,道法驅邪還得找真道士...”
“是這樣嗎?”李逵撓頭看向蕭讓確認。
蕭讓撚著胡須點頭肯定,言曰“風水術與驅邪的確不同,不過可以在家宅布風水局勢,讓屋主周邊邪祟退散,當然,這是楊兄那本書上所言...”
“那也可以啊,你幫俺布一布。”
李逵聞言大喜,扭頭望著楊長乞求,那卑微的表情,就像向父母要手機的孩童。
“呃...”
楊長不好推脫,便說道“你總得說說原因吧?”
“早上俺倒在營地,這事兒你應該知道,剛在船頭又被人踢下水,可他們都說沒看到人...”
“傷在哪裡?讓我瞧瞧。”
“哦...”
李逵聽話得如同病人,背對楊長把衣服往上撩起,露出那塊被石頭擊出的淤青。
楊長湊近定睛一看,心說真特麼皮糙肉厚,老子那麼大力一發飛石,竟然連這廝皮都沒蹭破,要殺此獠或許隻能下毒或用利器?
“怎麼樣?”
“的確像是被擊打過...”
楊長蹙著眉一臉嚴肅,突然想惡心一下李逵,便故意胡謅“李頭領,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你今日殺了太多無辜,所以才被煞氣纏身?”
“無辜?你說扈家莊?不對,不對...”
李逵聽得直擺手,一本正經說道“俺早上就被砸過頭,那時還沒去砍扈家莊,再說他們錦衣玉食哪裡無辜?他們憑什麼比俺過得好?俺就算被煞氣纏身,也要殺儘狗官富人!”
“嗬嗬,李頭領真是性情中人,真是豁達...”
楊長尷尬笑了笑,心說你這廝魯莽歸魯莽,頭腦看上去倒是挺清晰的,是不是被我打聰明了?隻是這仇富的心態,像極了後世那些蠢貨。
不過,同樣頭腦簡單,同樣滿腦子殺殺殺,李逵比手拿鍵盤的網上噴子強,這些垃圾現實中連狗都不如,狗還知道呲牙咧嘴叫喚,他們線下哪有勇氣張嘴?
“嘿嘿,俺不是豁達,一清先生早晚回來,屆時再驅邪不就行了?你得先幫我撥弄風水。”
“沒問題。”
楊長對著李逵微微一笑,一個整蠱想法出現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