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撓頭看向宋清,宋清也不知老父要做什麼,直到宋太公捧出那對寶劍,兩兄弟這才明白過來
。
“伯父?”
“那日三郎以此下聘,老夫留下也無用處,就轉贈三娘好了...”
“是,義父。”
扈三娘說完上前接下,暗忖這本是楊長的兵器,合該拿回給自家男人用,以後等他學會騎馬,自己就教他馬上作戰。
雙刀雙劍,般配合適。
楊長、扈三娘前腳離開,宋太公跟著便沒入房中休息,留下宋江、宋清倚門遠望。
“楊三郎人品武藝,皆遠勝於王矮虎,兄長為何厚此薄彼?”
“他武藝是不錯,人品不見得吧?”
“嗯?”
“前日他公然搶親,差點讓我下不來台。”
宋清聽得一愣,急忙替楊長解釋“這事不早弄清楚了嗎?是爹沒來得及與我們通氣...”
“哼哼。”宋江搖頭冷哼,“喜歡扈三娘可以早說,我估計他不是臨時起意,此子心計有點深...”
“兄長想多了吧?彆忘了他曾護佑宋家,即便楊三郎真有心計,也不該把他推出去,且不說你與武鬆結義,晁天王必然拉攏。”
“楊長心思細膩拎得清,你可知我為何厚待王英?”
“不知也...”
在宋清疑惑目光注視下,宋江仰頭看向東方紅日,意味深長說道“昔日劉邦得天下,大封自己親近之人,差點就惹出亂子來,幸得張良獻計厚封雍齒,才使得群臣諸將安心;梁山好漢多慕我名而來,厚待王英就如劉邦封雍齒...”
“原來如此...”
宋清一時恍然大悟,暗忖宋江若繼續厚待王矮虎,自己應代兄偷偷安撫楊長,覺得兩邊都不該放手,以免鷸蚌相爭為外人漁利。
其實無論晁蓋、宋江,都沒辦法讓楊長歸心,這廝躲在梁山主要為撿屍,當然順帶也撿了個帶勁的老婆。
夫妻倆回屋收拾行李,扈三娘無意翻出一身道袍,轉身瞄了一眼桌上那對寶劍,瞬間聯想到祝家莊緝道之事。
“官人,你是不是曾作道人打扮,到祝家莊對祝彪使過壞?”
“娘子冰雪聰明,那日路過扈家莊外,巧遇祝彪敲敲打打去定親,我想起娘子贈餅之德,遂哄騙那莽夫,喝了碗生臭符水...”
“你可真是...祝彪當日就像糞坑爬出...”
見扈三娘蹙起眉頭,楊長故意打趣問道“整蠱了未婚夫,娘子心裡埋怨否?”
“你好壞...不過我喜歡...”
“為夫還有更壞的,晚上教娘子騎馬...”
“你教我騎馬?”
扈三娘起初沒聽明白,當她把‘更壞’、‘晚上’相聯係,原本紅潤的臉蛋更紅了。
兩人搬到後山軍寨,白天楊長‘勤學’騎馬,晚上又教扈三娘騎馬。
一丈青傳統歸傳統,但架不住楊某人軟磨硬泡,隻得配合學那些奇怪知識,不過每天醒來都紅光滿麵。
楊長隻學了兩三天,騎術就與扈三娘不相上下,驚得姑娘看他若神明。
“奴家每天都堅持練習,幾年才有現在的騎術,官人三天就練成這樣,真是天賦異稟。”
“嘿嘿,娘子現在才知道?”
“與你說正經的...”扈三娘再次紅臉,哀怨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官人很會舞槍弄棒,不知你的雙劍舞得怎樣?等會我教你馬上作戰,咱們夫妻雙劍配雙刀。”
“不急。”
楊長急忙擺手,心說哥們攻高防低,當務之急是疊甲,於是一本正經說道“刀劍無眼,我得先弄一身盔甲。”
“盔甲?”
扈三娘眨了眨眼,提醒道“官人不是與侯健交好?他現在監造衣袍、鎧甲、旌旗、戰襖,何不
找去要個人情?”
“差點忘了,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