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長接下任務回到後山,扈三娘得知男人要前往東京,第一次使了小女人脾氣。
“娘子?怎的悶悶不樂?”
“官人為何要應?你身體都沒好完全!”
扈三娘一手拿著腰帶,一手叉在腰上挺著胸,居高臨下看著榻上人,燈光反射在牆上的陰影,宛如夜叉執鞭欲刑。
楊長遞出外衣,把胸口拍得啪啪作響,一本正經說道“怎麼沒好完全?為夫現在壯得如牛,至於我為何要應?宋江當著眾人點將,難道直接說不去?”
“官人的病老反複,在沒弄清具體原因前,怎麼可以此時出遠門?另外山上頭領何其多,他偏要你去東京采買,分明就是沒安好心,奴家等會就去求義父,讓宋江換人代官人去。”
“這都多晚了?娘子何必為這小事求人?再說剛才問過一清先生,為夫真的已經好全了,你把心放到肚子裡,不然等會自己驗一驗?娘子好些日子沒騎馬...”
楊長突然伸手將她一拉,榻邊不悅的扈三娘反應不及,直接就栽進男人的懷裡,牆上兩個黑影瞬間疊成一團。
“官人...我說正經的...”
扈三娘掙紮坐在床頭,用手理了理淩亂頭發,冰冷的臉上終有些潮紅。
楊長隨即爬起來,雙手穿腰扣在前方,下巴靠在扈三娘肩上,往她耳朵吹了口氣,同時玩味說道“娘子,你不對勁...”
“奴家才沒有...”
扈三娘微微扭頭回應,耳垂越發的紅了。
“娘子向來聽我話,今日為何百般阻撓?之前從征高唐來回兩月,此番去東京晝夜兼程,不到二十日就能回,你可以給我個理由麼?”
“奴家...奴家就擔心怕官人身體...”
“為夫身體很好,走前會把你喂飽的,不準拿這事來搪塞,坦白從寬...”
楊長說話時手沒閒著,解帶脫外衣一氣嗬成,扈三娘沒作戰任務不裹胸,此時肚兜遮不住那對豪挺,溝壑位置又白又寬。
扈三娘被撥撩得雙頰緋紅,羞澀呢喃道“奴家以前聽莊客講過,那東京城富饒繁華,許多年輕公子白身進京,然後被權貴看中招婿入贅,從此錦衣玉食在京城安家,奴家還沒懷上楊家之後,怕官人留戀一去不返...”
“啥?贅婿?”
楊長原本曖昧的心情,突被扈三娘的哀怨打斷,他握住女人雙肩一轉,盯著她雙眼表情真摯,“娘子以我是何人?能被功名利祿動心?你在哪裡家便在哪裡。”
“真的?”
“真的。”
“萬一遇上美人呢?聽說東京三步一美人,英雄難過美人關...”
“美人?她不在我眼中麼?”
扈三娘聽得心暖身軟,順勢倒在楊長懷裡,柔聲說道“那你早些回來,奴家在梁山沒親人,官人不在身邊,我沒主心骨...”
“娘子放心,為夫騎馬來回晝夜不停,爭取第一個回來。”
“也不必如此辛苦,該投棧休息就停下,記得彆喝生水彆亂吃...”
“知道了...”楊長聽得不耐煩,一把將扈三娘按倒,意味深長說道“現在天氣冷,娘子快鑽到被窩去,為夫這就去熄燈,咱們抓緊時間...”
“啊?抓緊...”
扈三娘立刻反應過來,俏臉紅得像成熟的蜜桃,好在滅燈之後有黑夜掩飾。
屋外朔風陣陣,屋內氣溫也低,偏偏被中滾燙。
半夜萬籟寂靜,後山軍寨裡的馬都睡了,大帳角落還吱呀作響。
“娘子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