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你們一起上(6k)(2 / 2)

一手遮天 謅州舟 15376 字 6個月前

常勝軍諸將就怕楊長太冷靜,好不容聽到他魯莽發言,張令徽立刻站出來阻攔馬擴,故意吹捧道“楊觀察是客人,他藝高人膽大,我們豈能不儘地主之誼?”

“可...”

“你們,都聾了嗎?觀察讓一起向他討教。”

“是!”

兩側待戰的將佐,迤邐走上擂台立在左右,望著對麵同袍各有異色,眾人都猜楊長得了瘋病,否則一般人不會自己尋死。

見眾人遲遲不動手,楊長主動微笑招手挑釁,“你們在等什麼?彆說區區六十人,六百人我都不懼。”

“我就不信了,就是有三頭六臂,咱們也給拆了,上!

“娘的,就沒見過這麼狂的,看打。”

“彆傷到自己人。”

......

六十員部將被二次嘲諷,紛紛拿著兵器衝了上去,頃刻間將楊長圍在垓心。

郭藥師看到此情此景,慌忙抱拳向童貫提醒“大王,楊觀察過於自信,末將麾下這些莽漢,等會要是傷到他,請你...”

砰砰砰!

郭藥師話還沒說完,擂台之上已經打了起來。

楊長擎棍向前一記橫掃,【一虎之力】隨著長棒外放,如狂風呼嘯掃飛十幾人。

背後幾人見機進招,怎料楊長收招快且步伐詭異,轉眼棒頭就朝臉上招呼來。

這一棒,又掃倒十幾人。

楊長精煉後的力量,使得他再不被兵器禁錮,不會因用力過猛損壞兵器,而將武器承載不了的部分,通過揮擊直接外放出去。

一條簡單的木棒,被虎力附著成了神兵。

這種外放的力量,類似強大推力讓人屈服,如同勁風拔樹倒屋,卻不似劍氣、罡風銳利。

楊長每揮出一棒,即有人飛掀下擂台,最後隻是跌打損傷。

若換成鳳翅鎦金镋,精煉之力被留在武器上,這種掃擊不會掀翻多人,但被擊中則非死即殘,畫麵感也沒用棒震撼。

不到盞茶功夫,楊長前後掄打出十數棍,就將六十人全部打翻,多數都被震飛到台下,看傻了圍觀的所有人。

我在做夢?

郭藥師揉了揉眼睛,但結局依舊沒有改變。

劉舜仁、張令徽都惡狠狠看向他,心說你昨夜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倆今日出的部將最多,這種猛人招惹他作甚?

常勝軍眾人表情驚愕,童貫爽得讓已不屬於的他功能,居然有了抬頭的跡象。

這種時候,不好繼續出言貶損,過頭會引起嘩變。

童貫故意對馬擴感歎“楊觀察行事,真讓人預料不到,本王都沒看清楚,居然就結束了...”

“是啊,過於快了,我也沒看清。”

馬擴領悟童貫之意,高聲叫住楊長問道“楊觀察,大王剛才沒看清,何不再獨自演練一番?”

“獨演?”

楊長捏著下巴兀自搖頭,隨後向魯智深招手道“大師,我剛才也沒過癮,咱們在此過一過手?”

“好啊,都用兵器?”

“嗯,我也換自己的,替我帶上來。”

“好好,灑家正好技癢!”

魯智深言罷大步上前,從郭藥師隨從手裡‘奪回’鳳翅鎦金镋,順勢一提向擂台上拋去,而楊長伸手輕鬆接住。

兩人這一拋一接,又讓郭藥師側目。

這胖和尚,也端的厲害!

稍後,魯智深提水磨禪杖上台,與楊長微微頷首踏步搶打。

當當當!

兩人力量不分伯仲,兩把武器重量相當,碰撞發出的金屬轟鳴,震得圍觀者極不自在,身上紛紛豎起雞皮疙瘩。

“他倆沒仇吧?”

“咋打得比剛才還狠?”

“這才叫比武,剛才那是趕豬...”

“噓,小聲點!我頭皮發麻...”

精彩的打鬥,看得人熱血沸騰,自有欣賞者。

即便是常勝軍內,依然有人不吝讚美之詞,台下竊竊私語不斷。

郭藥師蹙著眉,暗忖自己之前大意了,沒想到大宋有此猛人,尋思楊長風頭已經出儘,或許很快就會結束。

然而,他低估了較量程度。

兩人自從下了梁山,已經有數年沒有交手,特彆魯智深很久沒這般酣暢,怎麼可能草草結束切磋?

魯智深

雖然力量奇大,卻因境界沒有突破煉氣,力量控製已遠不如楊長,所以掄起起禪杖皆從心所欲,而楊長為了測試自己上限,刻意不用【鎮氣囚力】壓製。

於是乎,魯智深越鬥越起勁,趁楊長橫挑喂招之際,猛然踏步騰躍掄杖下打。

哢嚓一聲。

腳下木板,被杖頭拍碎。

循環反複,以至木屑亂濺,擂台都在晃動。

“大王快退,這擂台隻怕要塌,最好叫住他們。”

“郭太尉?”

馬擴慌忙拉著童貫後退,童貫則望著郭藥師問計。

“這誰攔得住?擂台塌了沒關係。”

“這...”

郭藥師回答讓童貫無語,心說這是擂台垮塌的事?傷了楊長你賠給本王?

童貫剛撤到半丈之外,前方擂台轟然一聲原地垮塌。

楊長與魯智深還在激鬥,兩人打得飛沙走石、碎木亂飛。

這詭異場麵,讓劉舜仁忘了剛才恥辱。

他一臉不可思議問張令徽“大和尚與楊觀察有仇?怎麼打到現在還不停?”

“誰知道?完全不像比武...”

張令徽偷偷看向郭藥師,心說童貫找來這對鐵骨硬漢,轉瞬把咱們將士全都鎮住,以後還能像以前一樣獨霸燕山?

“大師,還來麼?”

“夠了,足夠了,灑家拚儘全力也不行,你是真的又變強了,但剛才戰得真痛快!”

“哈哈,打壞人擂台,說不定要賠...”

......

楊長、魯智深並肩走出煙塵,兩人的爽朗笑聲讓旁人咋舌。

你們剛才打得天昏地暗,原來真是朋友間普通切磋?到了戰場得是何等氣勢?

楊長自然不會賠償擂台,反收獲了無數仰慕者敬意。

常勝軍主體是遼人、奚人,他們從建立到聞名都靠自己,一刀一槍打出來的榮耀,對強者非但不恨反而欽佩。

現在想來,楊長自誇以一敵千,或許是真實的本領,郭藥師等人恭敬相送。

楊長在良鄉大寨揚名立萬,使得童貫後麵的巡查、接待都非常順利,圓滿完成了預定計劃。

四月中旬,楊長陪同童貫出了河間府,隨後即與宣撫司分道揚鑣。

童貫按計劃南下大名府,並履約讓馬擴往真定府調人。

楊長不願看宋江臉色,便與魯智深略過真定治所,約定在西麵獲鹿縣等候。

馬擴在真定待了五天,才帶著史進來到獲鹿彙合。

剛見麵,便把楊長拉到一旁,小聲致歉曰“這史進人緣不錯,聽說他要調往沁州,連日都有兄弟設宴送彆,宋防禦又苦苦懇切,我退卻不過隻得多留了幾日,要不是我趕著回太原有事,怕是要吃席吃來月...”

“史進為人義氣,出手也很闊綽,人緣向來不錯。”

楊長點頭附和後,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太對。

“不知是哪些兄弟設宴送彆?”

“第一天是宋江、盧俊義,之後便是花榮、戴宗、石秀、燕青,好像還有秦明、張清等人...”

“這...”

看到楊長表情古怪,馬擴急忙追問“怎麼?不妥嗎?”

“嗬嗬,我本不愛在背後議論,但不想馬廉訪被蒙在鼓裡,就這麼說吧,這幾日宴請史進那些兄弟,或許跟他有些交情,但交情最深那幾人,卻不在其列...”

“這麼奇怪?難道...”

馬擴瞬間反應過來,旋即臉色一沉,蹙眉說道“真定府乃河北重鎮,隻要能穩穩扼守此處,雲中與平州金軍就不能彙合,而宋江卻如此工於心計,我怕他擔不起這重任...”

說的不一定準,或許那幾人有彆的方式...”

楊長心說好家夥,你居然聯想到這麼遠?宋江或許憑借地勢能守城,但將來在野外與金兵硬碰硬,其結果就不得而知了。

從征方臘的情況分析,宋江在多次討賊過程中,梁山主力應已所剩無幾,或許精銳還不及沁州梁山老兵多。

真定府的五萬梁山兵,估計主要構成是援河北、淮西降卒,以及在江南期間新募之兵,其戰鬥力可想而知。

不管馬擴會對宋江怎樣,楊長此番回到沁州會積極備戰。

他預感金軍入侵已快,得先守好自己沁州基本盤,之後再慢慢拿下三晉之地,屆時就能與宋金爭天下。

楊長與馬擴在獲鹿分彆,一方南下磁州入滏口陘,之後繞行潞州返回沁州,另一方則從井陘入平州回太原。

五月初,楊長在磁州武安縣過夜。

魯智深與史進說了一路,住進旅店還在邊喝邊聊。

楊長突然想起史進沒帶家眷,而明日他們就要過滏口陘,遂打斷兩人談話問史進“史兄,你家眷在何處?華陰縣?”

“對啊。”史進頷首回應“當初朝廷招安,我就遣人送回家鄉,又幾年沒見到了...”

“那明日我們在武安分彆,你先回華陰縣搬取家眷,隨後再來沁州團聚不遲。”

“要在沁州安家麼?楊兄以後若調離此地,豈不...”

“放心,我不會再調他處。”

見楊長言之鑿鑿,史進臉上爬滿了疑惑。

“為什麼?”

“楊長兄弟為你好,能與家人朝夕相處,總比長期兩地分離好,灑家明日跟你同去,咱們先南下相州、衛州,再沿著黃河西行...”

“哦好。”

史進終於沒有再問,而楊長聽到相州兩個字,腦海裡猛然跳出個人物。

相州是嶽飛家鄉,他此時是否在家鄉?會不會跟我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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