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箭】是銀術可掉落,補全了楊長的超遠程手段,他之前丟飛刀和炮彈,半裡內可以絕對命中,而這相絕技射程為一裡。
銀術可沒【一虎之力】及【鷹眼鴞目】,受困力量和視野雙重限製,不能把這絕技發揮到極致。
楊長現在具備了狙擊能力,一裡之內都能輕鬆殺敵。
萬事俱備,就差好弓。
楊長力量實在太大,即便被精煉能控製強度,普通弓無法承受。
他得到技能曾試了幾次,先後拉壞了五六張重弓,才僅僅成功射出一箭,而那張弓也不能再用。
所以沒適合的弓之前,隻能關鍵時候用一用。
從屬性麵板來看,今天撿屍的提升很多,拳腳、刀劍都有升級。
而農夫升到宗師,讓楊長此時最為意外,這是第一個頂級技能。
雖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但楊長要麼修仙、要麼爭霸,這種生存技能屬實作用不大,廚藝還能給妻兒、兄弟露一手,下地乾活這輩子機會不多。
《武狀元蘇乞兒》中,蘇燦曾問老叫花洪日慶乞丐中的霸主是什麼?答案還是乞丐。
農夫宗師對楊長,大概就是蘇燦聽到回答的心情,農夫霸主也是農夫,對爭天下、修仙估計作用不大。
不對,若以後若能成仙,應該會種藥材?
修仙小說和遊戲,可都有藥園這一說,農夫不就用上了?
沒錯,冥冥中自有安排,我特麼太聰明了。
“官人,你在笑什麼?”
“啊?”
剛才想到妙處,這廝情不自禁笑出聲,便尷尬回應“我突然想到開心的事...”
“哦,奴家快洗好了,官人再等等。”
“沒事。”
楊長一拍大腿站起來,望著木桶內的美人笑道“娘子慢慢洗,為夫皮糙肉厚,用冷水衝衝就好。”
二月初春,寒意未退。
楊長言罷除卻衣物,在夜裡舀水往身上淋,即便這廝有【鐵壁】護體,也擋不住雞皮疙瘩立起。
冰水刺激著皮膚,讓男人全無睡意。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洪洞城外,水兵們精著上身說笑,必然是經過長時間訓練,才可以做到風輕雲淡。
然而,冰水帶來的不適感,僅片刻就蕩然無存,就連楊長自己沒察覺。
還是仇瓊英看得詫異,開口提醒他“官人,你洗的溫水?不冷嗎?”
“嗯?不冷啊。”
“你彆硬撐,著涼了可不行。”
“真沒有。”
楊長怕仇瓊英不信,舀一瓢淋在她的香肩上。
“啊,快停下,大騙子...”
“噓...”
楊長慌忙捂住她唇,並沉聲提醒道“彆亂叫,公主還在隔壁,我真沒...”
“咦?”仇瓊英點頭被解放,她摸了摸楊長的身體,喃喃自語道“好奇怪呀,明明冰冷刺骨,為何官人身上不冰...”
“我皮糙肉厚。”
楊長嘴上雖這樣說,但心裡也覺得奇怪,剛剛明明確實很冷,為何後麵不冷了?
直到後麵擦拭身體,他才發現不冷原因所在,原來丹田之氣在被動釋放,持續在為自己抵抗嚴寒。
我去年都沒這感覺,難道是煉氣三層原因?
楊長心裡活絡起來,若能用丹田之氣抵禦冷熱,便能在極端天氣下作戰,對自己是實實在在的提升。
相比水兵們數九寒天訓練,自己略過痛苦還不傷害身體。
這廝睡覺前念叨水兵,次日他們就帶回了意外驚喜,昨夜阮小七沒隨大軍進城,而是帶了兩百人到汾水奪船。
西門出逃的金兵,都是跟著田豹一起的,大約有兩千來人。
他們人數是阮小七十倍,但到了水上就不是活閻羅對手,大部分都落入汾水喂了魚,少量像田豹一樣頭目,被則捉回臨汾城中請功。
田豹昨夜落水,早上被押去見楊長,當時身上都已經乾了,卻還在不停打擺子。
看到地上發抖的田豹,楊長想起之前被殺的周通,沉聲揶揄道“田豹,你不是挺能跑麼?怎麼不跑了?”
“哼,我要是真想走,你能抓得住?”
阮小七見他大放厥詞,抬腳提在背心將其踹翻,罵道“入娘撮鳥,現在還敢囂張?”
“我累了...”田豹撐地坐起,盯著楊長求死“是男人的話,就給我個痛快,我能死在平陽,也算魂歸故土。”
“你娘...”
“小七哥,可以了。”
楊長止住阮小七,俯身向前冷笑道“如果不給痛快,我就不是男人了?激將法對我沒用,另外你引金人南下,魂歸故土又能怎樣?你到地下還有臉見祖宗?”
“你...”
“放心,我不會折磨你。”
楊長言罷站起來,望著門外淡淡說道“拖出去,等到今日午時三刻,與那一千餘金人戰俘,一起在街市問
斬,也看臨汾百姓都看看,出賣同胞是什麼下場。”
“是。”
......
二月十一,平陽府臨汾。
東門牛羊市,西門橫街菜市。
兩座臨時搭建刑場,兩邊都圍滿了百姓。
雖然兩處都可以觀刑,但東門更是裡三層外三層,把原本的牛羊市圍得水泄不通,因為楊長會親到現場主持。
午時兩刻,楊長戎裝走到台前。
他先舉目環顧四望,之後才鏗鏘說道“金賊入侵,親朋流離,妻兒失所,奪我土地,戮我百姓,此乃血仇,不共戴天,唯以血還血,唯以牙還牙...”
“說得好!”
“殺了他們!”
“殺...”
楊長話音剛落,即得百姓和鳴,當時殺聲震天,不壓戰場呐喊。
其實這千餘俘虜,挑選一批頭領斬殺立威,餘者應該送去挖礦、修路、造橋,用一生時間去贖罪。
楊長昨晚想了一夜,覺得殺少了震撼力不夠,並且留下也有一定隱患,於是早上決定全部斬首,這也算對那幾千幫著破城,失去生命的百姓一個交待。
“午時三刻已到。”
“刀斧手就位。”
“斬!”
一聲聲命令響起,仿佛從每個百姓嘴裡喊出;一顆顆人頭落下,仿佛是受難百姓為親人揮刀。
上百名刀斧手同時行刑,片刻功夫便殺得人頭滾滾。
楊長眼前滿是閃光,他不太好當眾蹲下摸屍,但圍觀百姓卻遲遲不退,於是再次走到台前,對眾人說道“行刑已經結束,大家都回家去吧。”
“楊觀察,金賊還會來嗎?”
“嗯?”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呼,楊長也沒具體確認是誰,當即大聲回應“大家儘管放心,我已經在重要關隘設防,金人如果敢來送死,那就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總之平陽的苦難過去了...”
“楊長,聽說沁州沒有貪官盤剝,百姓的日子都很好過,我們能不能跟過去?”
“混賬,得叫楊觀察!”
“嗬嗬,無礙,叫什麼都行。”
看到人群前兩人爭執,楊長會心一笑並且回應“你們不用跟去沁州,既然平陽沒人管,那我楊長來管,以後沁州怎麼樣,平陽就會怎麼樣,所有政策都一樣。”
“真的?”
“不相信我?”
“不不,相信,我們相信,太好了,終於有好日子了...”
......
楊長即示意百姓離去,人群中突然有人呼喊‘光明天尊’,之後退場百姓皆齊聲同和,甚至有人山呼萬歲。
要是擱一般人身上,定會擔心此事傳到朝廷,被言官參得仕途受阻,但楊長絲毫不在乎。
他現在願意披趙宋的皮,是不想被夾擊兩麵受敵,等到平陽府恢複生機,這兩州土地就能起事自立。
監斬結束,回到府衙。
時遷借刑場呼喊‘萬歲’一事,煽動魯智深、劉唐、阮小五、阮小七四人,請楊長就此建國自立為王。
楊長豁然一笑,指著時遷問道“呼喊萬歲領頭之人,該不是你安排的吧?”
“嘿嘿。”時遷咧嘴一笑,抱拳對曰“哥哥在平陽威望高,這又全殲了入侵金軍,順勢做皇帝有何不可?“
“這事兒急不得。”
“為何?哥哥若在此舉事稱王,必然引得天下英雄響應,特彆是以前梁山老兄弟,定有許多慕名來頭,難道還要把平陽交出去?”
“那倒不必。”
楊長走到麵南主位,抬手示意眾人落座,並說道“一刀一槍拿下的地盤,怎麼可
能再交給朝廷,既然平陽的父母官都跑了,咱們正好接過來當家,劉唐!”
“嗯?小弟在。”
“你在平陽待的時間長,我不可能長期待在這裡,你以後繼續負責本州防務...”
“哥哥。”劉唐一聽又要委以重任,急忙叫停並抱拳推辭“小弟怕力有不逮,您還是換一個...”
楊長對眾人嗬嗬一笑,搖頭補充道“當副手總可以吧?讓朱仝來做這兵馬總管,你與韓滔分彆出任步軍、馬軍統製。”
“那沒問題。”
劉唐顧盼左右歡喜不已,楊長隨又對阮小五、阮小七說道“你們三兄弟,我就不重新任命,二哥仍是水軍統製,你們則為副統製,一起負責平陽水路。”
“哥哥放心。”
“好。”
楊長頷首肯定,目光最後落到時遷身上,正色道“我觀兄弟辦事周到,正好平陽缺少政治人才,你就暫時辛苦擔著事,回頭蕭會來任知府。”
“嚇死我了。”
時遷直拍胸脯,陪著笑臉回道“就說我沒有任何經驗,但當跑腿副手沒問題。”
“對了,平陽的情報消息,你抽空也得抓起來,自己挑選人員訓練,防止內部叛亂、外部進攻時措手不及,此事我會交待朱仝、蕭讓。”
“好好好,搞這個我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