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十四、拒婚(2 / 2)

雲閣也有不解:“得虧是謝郎君,他性子溫和,若是換做彆人,定要記恨女君了。”

靈徽神色未變,仍舊冷冷地,眼眸深處的冰雪卻慢慢消融,露出一絲柔軟:“我昨日問過他……他既然無心於征戰,到底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既然誌不在此,萬沒有勉強的道理,否則對他也不公平。

幽篁深處一彎曲水繞過,水流潺緩,清澈見底。靈徽走累了,尋了個石頭坐了上去,靜靜聽水聲,遙遙可聞人語細細,絲竹生生。左右無人,也不用端持儀容,她坐姿舒展,心境也開闊起來。

若是謝衍知道她的過往,或許會感激今日的錯過。她經曆複雜,並不是什麼佳偶良配。

一陣風過,龍吟細細,疏竹瀟瀟,也帶來了一陣馥鬱的香風。一陣腳步越來越近,笑聲也越發清晰。

聽著還不止一個。

靈徽不想讓人打擾自己的清淨,拉著雲閣她們,繞到了一處花木之後。

片刻後,幾個華服麗人經過,走在後麵的幾個女郎打扮得如同花樹一般。五顏六色的衣裙綺麗繁複,頭上珠寶收拾琳琅炫目,腰上掛著各色飾物,走起路來叮當作響,甚是招搖。

走在她們前麵的人,尤其突出。

那女子生得高大豐麗,頭上繁複華麗的發髻,卻壓得她脖子都舒展不了一般,但她依舊挺著脊背,昂著頭,走得高傲。

豫章長公主。

“你說趙使君今日也來了,怎麼不見?”她扭頭問身後,聲音慵懶。

她身後跟著的並非尋常婢子,而是侍從女官和朱衣宦官,迤邐一路,權勢煊赫,人多勢眾的排場。

豫章長公主身份十分特殊,她並非成都王一脈,而是實實在在的先帝骨血。洛陽被攻破後,先帝子嗣多被屠戮,唯有幺女躲過一劫,輾轉流落,後來自己逃過江來。蕭祁憐憫她的悲慘遭遇,又一向以正統自居,自然對先帝唯一血脈大加封賞。不僅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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