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二十二、後山(2 / 2)

月光籠罩在靈徽身上,她看著皎然卻冰冷。

“你們總是躲在這裡也不成,如今阿乾已經順利進入公主府,你們也必須儘快潛入各個府邸中,隨時聽候差遣。”她的眼中,冷寂一片,涼如秋水。

為首的那個人帶頭跪了下來,漢話說得僵硬,卻字字鏗鏘:“屬下答應過主上,聽候小夫人差遣,生死都由您說了算。”

“阿艮,不要叫我小夫人,我不喜歡這個稱呼。”靈徽聲音如同囈語,肩頭的傷口劇烈的疼,卻依舊壓抑不住胸口溺水般的窒息感。

“他既然讓你們來助我,今後我便是你們的主上,不是什麼其他身份。”她瞬了瞬目,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依舊冰冷,聽不出情緒。

阿艮俯首,半晌後才低低叫了聲女君。

看著曾經那個嬌嬌怯怯地女子,高傲如山上雪般,冷冷地籌劃著一切,他其實心裡並沒有太多敬服。若不是主上掛牽她,舍不得她,他們何必要來魏國聽命於她。主上受了蠱惑,不在意她的背棄,還將身邊最精銳的八個人給她效命,但她似乎並不領情。

“主上說,你若是玩夠了,便早日回去。”阿艮忍不住補了一句。

尚未等到回複,脖頸處便停了一痕森森利刃。利刃寸寸逼近,執刃的女子麵帶慍怒。

他本來可以躲開,但慕容楨的話仍在耳邊:“見她如見我,不得有半分違逆,否則我定不輕饒。”

阿艮側眸,見寶刀熟悉,身形更如石雕一般。篤定主意,哪怕此時利刃隔斷喉嚨,他也不會躲避半分。

“你們大可以給慕容楨傳遞消息,但若是再敢在我麵前提他半個字,我絕不容你們。”她切齒,字字有恨。

阿艮便不再說話,僵著脖子,等候新主上的處置。半晌,涼意慢慢撤離,她還刀入鞘,眉眼間帶上了幾分頹然無措。

那麼多的愛和恨,仿佛山穀的風,從來都不可捉摸。她以為恨到了極處,卻仍舊和他藕斷絲連,做不到將他和過往一並清除。

他自然也是個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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