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十四、賜奴(2 / 2)

那男子急忙爬了起來,殷勤地遞了酒到靈徽麵前,膩著聲音道:“請女君飲了這杯罷。”他的身上沾染了甜膩的氣息,靈徽又想咳嗽了,忍了忍悄然避開,口中道:“多謝殿下美意,妾不善飲酒,今日若是飲了,便該胡言亂語,誤了大事了。”

所幸長公主並未為難,示意那男子退後,目光在靈徽身上逡巡了一番後,掩口而笑:“臉紅什麼,莫不是從未碰過男子?不像啊!聽說你在北地時,做過慕容楨的侍妾。怎麼,他拿你當寶貝,捧著供著,連碰都不碰?”

饒是習慣了蕭季瑤的刻薄癲狂,聽到她這樣毫不遮掩的揭人傷疤,靈徽還是有些怒意拂動。不過她忍得很好,臉上半點怨懟都看不出,微笑淺淺,仍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殿下說笑了,正因有了北地的經曆,臣才分外……厭惡男人。”她抬眼,煙雨空濛的眼中,帶著冷意,“厭惡至極!”

蕭季瑤玩味地看了眼前這個女子半晌,終於爆發出一陣狂笑聲,笑到最後眼淚都激了出來:“妙極!妙極!我還隻道你是個溫順可人的淑女,原來和我一樣離經叛道啊!”

她上前幾步,伸出指,捏住了靈徽玲瓏的下頜,眸子微微眯起,仿佛一隻倦怠的貓。

“這樣好的容貌,想必受了許多委屈吧。可憐見的!”她笑了笑,眼底卻仿佛秋風乍起,蕭瑟與肅殺並存。

“其實你經曆的那些又算什麼呢?”蕭季瑤哼了一聲,慢慢放開了鉗製靈徽的手,輕輕扯下肩頭鬆垮的衣裳,露出半麵後背。

白玉般的脊背,鋪陳著枯葉殘枝般的痕跡,仔細一看,靈徽不由倒抽了口氣。

層層疊疊的鞭痕,斑斑塊塊的烙印,還有刀刃劃破後留下的蜈蚣般的傷口。

蕭季瑤很滿意靈徽驚訝的表情,好像這些不是傷痕,而是什麼紀念一般。她的眼睛生得黑亮,但總是微微眯著,既高傲又冷漠,像是對什麼都不屑一顧。此時,她亦是這般表情。

“我可是先帝和仁安皇後最疼愛的女兒,十二歲前,我連手指被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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