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三十、心計(2 / 2)

靈徽最討厭他那種陰晴莫測的樣子,冷哼道:“不過是怕你竹籃打水,白白替人作嫁。你可彆忘了,宣姬是扶餘國的人,滅國之仇你可是頭一份。”

慕容楨踱步到她麵前,一手攬在她腰上,不顧她的掙紮,俯身輕笑:“我怕什麼,連你都知道那隻是個黃口小兒,哪裡值得我放在眼裡。”

他的眼眸很深邃,眼瞳是淺淺的褐色,狼一樣的狡黠危險:“慕容家養孩子,就跟狼養崽子一樣,先丟在一邊看看自己能不能活到長大,再去說建功立業的後話。我十一歲就被丟到了戰場上,能活到現在,可不是靠著什麼寵愛。”

“哦?難道不是因為你阿父不喜歡你麼?不喜歡所以才忍心丟下不管,可我看,他對宣姬和這個孩子可以偏寵得很呢……”靈徽口舌如刀,一向喜歡怎麼紮疼對方怎麼來。

但她顯然低估了慕容楨的臉皮。這廝厚顏無恥起來,她從不是對手。

他的呼吸落在她纖長白皙的頸項上,吻了幾下,又用牙齒惡意齧咬,聲音帶著危險的沙啞:“你說得對,我倒是沒想到。我尚無子嗣,不知那是什麼心理,不如你給我生一個?”

靈徽自然劇烈地反抗起來,連推帶搡,又急又怒。

慕容楨似乎很喜歡看到她這般氣急敗壞的樣子,抓住她的手,迅疾地在她頰上親了一下,最後終於放開她後,大笑著揚長而去。

很多天後,靈徽才終於明白慕容楨安如泰山的原因。

哪怕英雄如慕容元,亦無法應對內宅陰私手段。戰場上刀劍有形,後宅中陰謀無形,他自以為的偏寵,不過是讓那些長久見不到出路的女人,多了一條怨恨的理由罷了。

慕容柏不久後便死於鴆毒,下毒之人是他的乳母,也是一個扶餘女人。宣姬自詡謹慎,心腹隻用故國之人,想不到最後卻被自己人算計傷害。她被抓住時,話語裡道儘了對慕容家的怨恨,然後執利刃自儘。哪怕宣姬對於這些理由一個字都不信,但線索就此中斷卻是事實,她隻能哭叫著讓慕容元做主,但那個向來對她溫柔寵溺的男人,此時卻隻表現出了厭煩和不耐。

“是你執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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