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三十一、邀約(2 / 2)

聽她如此相問,謝衍不覺有些悵然。

經曆了樂遊苑拒婚之事後,謝衍隻去了雁回山一次,見靈徽傷勢無礙便匆匆離開,之後再也不去了。就連看觀門的鄭叟都抱怨:“謝郎君今日總不來,老朽都沒有桂花酒喝了。”

他一向寬仁平和,並不因身份而輕慢他人,所以小到靈徽身邊之人,大到宮中上上下下,都對他有種奇異的好感和癡迷。

他們說話時,已有兩三撥宮人上前,打著行禮的幌子,秋波輕送,笑容婉媚。他依舊溫和,未有責怪之意,隻是麵色微微尷尬。

片刻後,他回了一句尚可,又道:“我以為,你並無見我之念。”

他的直白始料未及,眼裡的悵然彰顯無疑,秀眉微蹙,十分傷感,“有幾次都到了山腳下,還是沒勇氣進山門,害怕你厭煩於我。”

靈徽心頭一陣發虛,急忙說沒有:“我怎會厭煩你。那日拒了皇後殿下的一片心意,我心裡也覺得愧疚,你人品貴重,是我經曆複雜,不堪匹配。”

“為何要說這樣的話?”他眉心微蹙,露出一抹憐惜的神色。晚風輕輕拂過他寬大的衣袖,送來一絲淡淡的檀香氣味。見靈徽仍斂著眉眼,他不由上前幾步,修長的身軀微微俯著,聲音更溫柔了:“不要為了安撫我,這樣說自己。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執拗的很,我對你好原本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無需覺得負累。”

看著他一臉光風霽月,坦蕩溫潤,靈徽心裡越發難受,隻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七哥,若是阿父看到你這般模樣,又該罰你跪宗祠了。”謝婉和走了過來,捂嘴笑道,又對著謝衍擠了擠眼睛。

她這個七哥雖然一向謙和溫柔,但骨子裡傲氣的很,哪有這般姿態卑婉之時。可見是上了心,一時丟不開,哪怕對方眼中並無任何男女情思。

謝婉和說罷,窺了眼靈徽的神色,見她隻是垂著眸,仍是如往常所見那樣,疏疏淡淡的冷,溫溫柔柔的靜。

“我不過是個棄了紅塵的方外之人,不值得謝郎君如此,”她說這句話時,微微羞赧,但一雙眸子明澈的厲害,水波顫動間,似乎沉澱著整個星河。

謝衍忽然覺得,她身上有種單純懵懂的殘忍。明明做了傷人的事情,但就是讓人無力去怨怪她。隻是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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