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塗山凜有了自己的判斷,他直切要害,主動詢問破壞淘汰規則的人,看來是要追究那人的責任。
一陣微風拂過,湖畔柳枝在月色中搖曳。
江雪傾被他的目光鎖定,緊緊注視著,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她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原本因情緒激昂而高漲的音量不由低下去。
“我不想說。”
江雪傾尚不清楚左詩怡是怎樣讓她爹地幫忙的,又或者她爹地是不是直接有掌控淘汰者複活的權利。萬一是她搞錯,害得人家爹地被塗山大少不留情麵的處理開掉,她會良心不安的。
她正兀自走神,忽地聽到塗山凜開口。
“低頭。”
“啊?”
“叫你低下頭。”
“為咩?”江雪傾懷疑地看著他。
見她一臉茫然又警惕地盯著自己,塗山凜反而無奈地笑起來。
“平時看你膽子挺大,這會兒難道怕我打你?”
“誰怕你啊。”江雪傾嘴硬地回道,心中卻很沒底,“你真的不是想戲弄我?”
“嗯。”他聲色低緩,眸光溫和。
江雪傾見他神情坦然並無捉弄的意思,索性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好了,我低頭了,你到底想乾嗎?”
塗山凜沒說話,而是抬起手,輕輕落在她的發頂。
江雪傾感覺到落在發頂的手,正動作極輕地撩撥著她的發絲,她側過臉想去查看。
“彆動,沒好。”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清冷如靜水卻淙淙入心扉。
“哦。”江雪傾低著頭,雙手撐在自己膝蓋上。她的視線低垂,正好落在塗山凜蓋著薄毯的雙膝上,“塗山凜。”
“嗯?”
“你的腿能站起來的是不是?”之前她看到過他站立行走,但卻不知他為何總是坐輪椅,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的。
“嗯。”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