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天生為畫畫而生(2 / 2)

說完這乾巴巴的幾句話,安室透就沉默了。一時之間,隻有畫布沙沙作響。

好一會兒,葉藏像是很滿意般,收了筆,又將畫架調了個頭。

完整的畫作徐徐展開在安室透的麵前。

血紅色的映襯下,被束縛在十字架上的男人頭低垂著,腳下是堪堪觸及的流水。從身體的每個關節處都延伸蔓延出銀白色細線,十幾條細線彙聚成一束,被懸吊在半空中的蒙麵人攥在掌心。這已經夠麻木、夠束縛了,偏偏在畫布的兩側還有幾個山羊頭露了出來,虎視眈眈。

畫得很好。

好到讓安室透坐立不安。

他乍一看到這畫作,還以為在映射什麼呢!

安室忍不住更仔細地打量葉藏,心想這是從哪裡來的家夥?當真什麼都不知道嗎?亦或者這其實是公安那邊安排的口號、暗號?

安室透旁敲側擊、拿一些公安內部但又沒那麼機密的消息試探他,但葉藏滿臉純然。看起來毫不知情。

這便讓安室透有了另外一個念頭。這個念頭久久縈繞在安室的腦海,讓他有一種震撼而又慰藉的酸脹感。他對藝術和畫作並非一無所知,也曾在挪威新國家博物館欣賞過《呐喊》。那副據說震顫人的靈魂的畫,但安室都覺得不過如此。他背負的太多了,那些似乎偉大的藝術在他靈魂的重量前,顯得輕極了。

但今天不一樣。

“為什麼這樣畫我,葉藏?”安室透問。

這時候葉藏正趴在架子上試圖幫他解開鎖鏈。

“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是這樣的人。你適合那樣的畫。”他回道。

“一直以來都畫這樣的畫......我是說這種似乎在映射人心的畫。”安室透沒法相信有人會這樣敏銳。倘若日本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