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化蠻夷這麼重要的事兒,本來就是朝廷的責任,怎麼能和朝廷沒關係呢?”
看著趙鼎那恨不得要吃人的表情,高軟軟卻是不鹹不淡的說道:
“趙大人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兒啊,下官剛才不是說了嘛,那個爪哇國王劃給咱的那塊兒地,現在還不適合耕種。
等下官和官家一起,把那些銅礦都挖完了,再把那塊地給平整成適合種地的樣子之後,一定請朝廷出馬,過去教化蠻夷。
暫時隻是挖礦而已,真的用不著朝廷出馬。”
說完了之後,不顧趙鼎傻眼兒的表情,她就看向了劉禪。
“官家以為臣這樣安排,合適嗎?”
看到趙鼎在高軟軟的手裡吃癟,劉禪一下沒忍住就直接笑了出來。
“哈哈哈,合適.......實在是太合適了......哈哈哈......”
看著笑的前仰後全的劉禪,趙鼎更加的無語了。
我不就是坑了你區區一千九百七十萬貫嘛,你就這麼打擊報複我?
鬱悶之下,他就看向了張浚。
結果張浚直接把臉往天上一揚,死死的盯著房頂。
你自己造的孽,自己想辦法去吧,我可沒招。
眼看張浚直接裝死,趙鼎隻好假裝看不出來劉禪笑聲裡的揶揄,擠出個笑臉兒說道:
“官家,這銅礦畢竟關係到朝廷的財政,你總不能都給占了吧?”
結
果他這剛說了一半兒,又被高軟軟給打斷了。
“趙大人此言差矣。
這件事兒裡麵可沒有什麼銅礦,下官一直和官家商量的,都是怎麼幫助人家爪哇的百姓們種地而已。
至於那塊地上恰好有兩個銅礦,純屬是湊巧罷了。
這些銅礦放在那裡不僅沒什麼用,還影響咱們教化蠻夷的進度。
為了朝廷能早點兒派人過去教人家種地,官家甚至不惜借貸,也要先幫著朝廷把那塊兒地上的銅礦挖走,把那塊地給整理成適合種地的樣子。
官家為了朝廷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您不感激官家的聖德,還要埋怨官家想獨占所謂的銅礦?
你這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高軟軟這話一出,劉禪頓時驚為天人。
高尚宮真是朕的賢內助啊。
原來,理還可以這樣子講的嗎?
學到了啊!
於是,他趕緊順著高軟軟的話說道:
“對啊對啊,趙相你怎麼能無故的汙了朕的清白呢?
哪兒有什麼銅礦啊?
隻不過是一些妨礙朝廷施展教化的垃圾而已。
為了幫你們清理這些垃圾,朕可是欠下了巨款啊。
朕都已經想好了,從今天開始,宮裡就不吃肉了,要把錢省下來,早點兒把這筆巨款給還上。
哎,朕太難了啊......”
“......”
倆人這一唱一合,差點兒沒把趙鼎給憋出來內傷。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說道:
“臣怎麼敢讓官家為了朝廷的事兒背上巨債,甚至連肉都吃不起呢。
要不,這件事兒就交給臣來辦吧。
那些垃圾,臣自己想辦法給他清理了。”
聽見趙鼎這話,劉禪人都麻了。
你丫的真是一點兒臉都不要了啊。
朕想獨吞就算了,你也想獨吞?
正在他想著怎麼把這話給罵回去之時,高軟軟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朝廷都已經混到靠借錢過日子了,清個池塘恐怕都費勁兒,你們哪兒來的錢清理礦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