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兀術現在手頭實在是沒有信任的人了,所以便又把他倆拉了過來。
韓常主要是負責趙桓的安全,而哈迷蚩則跟以前一樣,充當他的智囊。
隊伍行進的過程中,韓常瞅了一眼還處有序的隊伍之後,就慢慢的靠近了哈迷蚩的馬。
到了哈迷蚩身邊之後,韓常還往前後看了一眼,確認身邊的人聽不到他倆講話之後,他才輕聲對著哈迷蚩說道:
“軍師,你說這秦檜是不是也投靠了嶽元帥?
我咋感覺他忽悠金兀術的效果,比你還好呢?
這特麼都把人忽悠到宋國去了。”
聽到韓常這麼說,哈迷蚩冷笑了一聲。
“你錯了,他能這麼乾,才說明他是真心為金兀術謀劃。
他讓金兀術去宋國,隻不過是丟點兒麵子而已,但卻能得到實實在在的實惠。”
“能得個屁實惠,嶽元帥本來也沒打算現在就弄死金兀術,他這一通操作,根本就是白忙活嘛。”
“但他們不知道啊!
在他們的視角之中,元帥隨時都可能北上。
所以他才會讓金兀術放低姿態,親自去宋國表達和解的願望,拖延時間。”
聽到哈迷蚩這麼說,韓常不由的歎了口氣。
“哎,你說這秦檜是咋想的啊?
現在兩國的形勢對比,狗都能看出來誰強誰弱,
他咋還對金兀術死心踏地呢?
憑他那一身本事,他要老老實實為宋國效力的話,前途絕對不可限量。”
“嗬嗬,當年他被俘的時候,嚇破了膽,自願成了金兀術手裡的棋子。
一朝失了身,就再也沒有上岸的機會了。
所以說,作人還是要有骨氣啊。
一旦失了骨氣,縱使天縱之才,終究也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聽到哈迷蚩的感慨,韓常也不知道哪根兒筋不對了,湊到哈迷蚩耳朵邊上就輕聲說道:
“咱倆罵他是狗是不是不太合適?
畢意咱倆也......”
他的話還沒說完,哈迷蚩就忍不住一巴掌呼在了他頭頂。
“你特麼有病吧?
跟誰比不好,你跟秦檜那等貨色比,咱倆跟他能一樣嗎?
咱倆這叫識實務者為俊傑,懂不?”
“啊,懂了懂了,咱倆是俊傑,嘿嘿嘿!”
傻笑了一會兒之後,韓常才收斂了笑意。
“那咱倆咋辦?、
總不能真讓那趙桓回到大宋吧?
我看咱倆還是找個合適的機會,趕緊弄死他算了。”
聽到韓常這麼說,哈迷蚩點了點頭。
“嗯,確實不能讓他活著回去!”
“那咱倆啥時候動手?”
“再等等!”
“還等啊?
再等咱就走到宋國去了!”
“你著什麼急啊,我這針法還沒練成呢,現在弄死他,肯定要暴露。”
“啊?啥針法?”
“我為了這事兒,專門找人學了一種針法,隻要紮在特定的穴位上,人便會在一天之內悄無聲息的死亡,而且任何人都查不出來。
不過,我還沒練成呢,總是紮不準。”
“紮不準?
那多簡單啊,我把他按住,你在他身上畫個圈兒,然後瞄準了紮就行了唄?”
哈迷蚩聽見他這麼說,都有點兒不想跟他說話了。
“你虎啊?
隊伍裡就這麼點兒人,你把他按住,大家不全都知道咱倆乾的了?”
“呃,好像也是。
那要不我趁沒人的時候,直接把他挰死算了?
反正我要捏死他,一息都用不到,肯定不會被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