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礦山屬於國家這個事兒本身,並沒有什麼疑問。
現在大宋的發展如日中天,皇家商行壟斷礦山經營,誰也不敢在明麵上說什麼。
但是,貂皮不屬於這一類。
價格再高,他也隻是普通商品而已,無論怎麼扯,他都跟戰略物資扯不上關係。
如果這時候皇家商行把貂皮的貨源壟斷的話,一定會有人跳出來說官家與民爭利。
大宋這些年的發展,本就積累了不少的問題急需解決。
這個時候,再因為貂皮的事兒給那些人攻擊官家和朝廷的借口,在他看來,不劃算。
雖然他也很舍不得,但他還是覺得這部分錢不能掙。
至少,不能全給掙了,得讓人喝口湯。
心裡這麼想著,他便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完了趙鼎的想法之後,劉禪下意識就看向了高軟軟。
高軟軟看到他求助的眼神兒之後,卻是微微一笑。
“官家,趙大人剛才所言,實乃謀國之言,是臣妾把事情想的簡單了。”
見高軟軟也讚成趙鼎的意見,劉禪便問道:
“那愛妃以為我們該怎麼辦?”
“那就公開招標唄。”
“公開招標?”
“對!將整個大宋劃成幾個區域,公開招標,誰出價高,就把這個區域的經營權交給誰。
隻有拿到了經營權的人,才能從金國收購貂皮。”
高軟軟這麼一說,趙鼎頓時眼前一亮。
“娘娘高見!”
一看倆人達成了一致,劉禪和張浚頓時也開心了不少。
他們四個人正在樂嗬著呢,嶽飛突然來了一句。
“趙相這個辦法雖然好,但畢竟是照抄的管仲。
金國那些人,也不全是廢物,有些人還是喜歡讀書的。
要是他們看透了我們的計策,不上當的話,那豈不是白高興了?”
嶽飛這麼一說,屋裡頓時一靜。
是啊,說的這麼熱鬨,但畢竟是抄的招數,萬一被人看透了怎麼辦?
就在劉禪、趙鼎、張浚仨人惆悵之時,高軟軟卻是微微一笑。
“元帥提醒的很對,但我以為,我們並不需要太過於擔心。
因為管仲的這一招,並不是什麼陰謀,而是光明正大的陰謀,利用的就是金國百姓的貪心和從眾心理。
隻要他們戒不掉自己的貪心和從眾心理,他們必然上當。
就算金國朝廷有人看透了,采取了相應的措施,也隻有降低他們被收割的程度而已。
想要完全不上當,是不可能的。”
高軟軟這麼一解釋,嶽飛頓時笑了。
“娘娘此言有理,看來是我多慮了。”
“不,元帥您並沒有多慮。
其實我的想法跟您一樣,所以,我又想到了一個他們從未見過的招數。”
她這麼一說,幾人頓時來了興趣。
“哦?
什麼招數?”
高軟軟回了一句稍等片刻之後,便叫來了一個小太監,在他耳邊輕聲交待了幾句之後,那小太監便快速跑了出去。
過了不一會兒,那小太監就滿頭大漢的跑了回來,交給了高軟軟。
拿到花之後,對著劉禪說了一聲官家得罪了之後,她就將那花插在了劉禪的帽子上。
然後,才回頭看向了趙鼎幾人。
“幾位大人,你們覺得,官家簪這朵鬱金香,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