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如蘭的話,李清照臉上的笑意更盛了一些。
“哦?
為何獨喜歡這句呢?”
“因為您這句話說出了妹妹的心聲啊。
休言女子無誌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好了,我們女子一點兒也不比男人差。”
她這句話說完了之後,身後便傳出了此起彼伏的嗤笑聲。
但聽到這聲音之後,李如蘭非但沒生氣,反而把頭揚的更高了一些。
“不瞞姐姐,妹妹去年一年,光是稅款,都給朝廷給了四十多萬貫呢。”
她這句話看似是對著李清照在說,但她說話的聲音又恰好能讓身後的人都聽到。
聽完了之後,身後的嗤笑聲沒有了。
卻又響起了一片咬碎銀牙的聲音。
四十多萬貫啊,能買多少好布料,買多少胭脂水粉啊,竟然就這麼交給了朝廷。
真是糟蹋了。
但李如蘭卻似乎覺得給她們的刺激還不夠,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又接著說道:
“不瞞姐姐說,朝廷的趙相前一段時間召見我了。”
“哦?
趙相召見妹妹了?
趙相要乾什麼呀?”
“回姐姐,趙相的意思,是準備在戶部新設一司,名為工坊司。
司職監管全國各地的工坊,官員設置與其他各司相同。
趙相的意思,是有意任命我們工坊司員外郎,正七品。”
李如蘭這一番話,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麵上投下了一顆大石頭。
工坊司?
員外郎?
正七品?
你在搞什麼呢?
大家說好了一起相夫教子的,結果你突然就成了朝廷的正七品官員了?
那我們以後見你,是不是還得磕一個?
這還怎麼在一起玩兒?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忘了,她們一直以來,也不願意和人家玩兒。
她們這會兒的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她一個都頭家的女兒,都能當正七品的官員,我們家世地位樣樣強於她。
那豈不是至少應該弄個正六品?
正六品啊,這要是穿上了官員,說啥也得讓家裡那位當家的給老娘磕一個。
哈哈哈......
她們這邊在暢想著自家男人給自己磕頭行禮的美事兒,李清照那邊也是滿臉的驚訝。
那些貴女人猜的其實不差,她還真是受高軟軟之托,來鎮場子的。
在座的並不知道,她與高軟軟其實是老相識了。
倆人第一次見麵,是因為高軟軟拿錢砸她。
當時她的玉石礦山上采出來一塊兒極品美玉,雕刻完成了之後,她便打算進宮送給劉禪。
但就在要出發之時,她又覺得隻有一塊兒玉,好像差了點兒。
要是能來首好詞配著,這品位不就一下子升上去了?
奈何她在經商方麵是個天才,詩詞方麵卻實在是差強人意。
她在屋裡憋了三天,作出來的作品,差點和沒把自己的丫鬟給笑抽過去。
看著笑的直抽抽的丫鬟,她大手一揮。
請大家!
最大的大家!
於是,就找上了李清照。
李清照自從跟那個騙子趙汝舟和離了之後,便一直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紹興十一年以後,隨著局勢越來越好,她便開始定居在越州。
雖然不再四處漂泊,但生活卻也說不上好。
高軟軟見到她的時候,她獨居在越州的一個二進院子裡。
看著這個雖然簡陋,但收拾的典雅精致的小院子,高軟軟咣當一下,便扔進來一籮筐的錢。
“隻要你給這塊玉佩寫首詩或填首詞,這一籮筐的錢都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