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家被偷了之後,他們當然不能忍。
於是,他們便試圖跟自己的夫人講道理。
然後,很快他們就意識到自己錯的太離譜了。
講道理?
然後,等他們第二天再聚到一起時,就發現自己的戰友們,症狀輕的雙眼無神,也不知道晚上經曆了啥。
嚴重的,更是直接滿頭包。
這個形象去和人辯論?
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於是,這場辯論就這麼詭異的進入了尾聲。
但隨著這場大辯論的進行,大多數心裡也有了一個預期。
不給那些賊配軍們分地,肯定是不成了。
就看官家到時候會給他們賜多少吧。
如果太多了,那肯定還要吵,絕對不能輕易認輸。
還有就是,官家到底會出一些什麼政策,來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去開設工坊。
此時的朝堂之上,無數人的期盼之中,劉禪果然又拿出了一封聖旨。
但是,聖旨還沒念完,下麵就炸鍋了。
這封聖旨的內容,果然是有關於從金國手裡奪回來的土地。
而且,如他們預料一般,果然是給將士們賜田。
每名普通士卒賜田二十五畝,根據官職和所立的功勳不同,再往上疊加。
反正就算你寸功未立,隻要你是登記在冊的大宋將士,也能最少得到二十五畝地。
大宋現在在冊的將士有八十萬零五千多人,這一下子便賜出去二千多萬畝地。
但大宋一個正常的家族,所擁有的田畝數,就是在二十五畝左右。
所以,這個數字並未超過他們的預期。
他們之所以會炸鍋,是因為劉禪在聖旨裡強調了,則的隻是耕種和受益權。
至於這些土地的所有權,全部在官家那裡。
然後,官家又把這些土地托管給朝廷來進行管理。
這首聖旨下了之後,大宋的將士們,需要和朝廷簽定一個土地的租賃協議。
租期為三十年,租金......則是零。
稅收,同樣是零。
勞役,也同樣是零。
而且,租期到了之後,隻要這一家兒沒有絕戶,那便可以無條件續約。
當然了,享受這些政策的同時,也要在戰時接受朝廷的征召。
而且,平時農閒之時,也要接受朝廷組織的訓練。
簡單來說,這些內容與北魏時期的府兵製差不太多。
但最讓他們不能接受的是,這些士卒對於這些土地,竟然沒有所有權。
所有權全部收歸了官家。
表麵上看,似乎是官家太摳門了,舍不得把這些地真正的賜給那些士卒。
但是,這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回事兒。
北魏的府兵製到了唐後期為什麼會土崩瓦解?
說白了就是那些軍戶的地,被世家大族給兼並了。
連地都沒有了,依托土地而存在的府兵製,自然也就執行不下去了。
但劉禪把所有土地收到自己手裡,隻賜給將士們使用權和受益權,卻一下子阻斷這些土地將來被兼並的可能。
土地所有權都不在你手裡,你敢把這地賣了?
你就算敢賣,恐怕也沒人敢買啊。
買了可就是把把柄直接送出去了,任何時候,彆人想搞你的了,拿出來就是罪證。
這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