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檜說誅嶽飛,羅汝楫嚇的兩腿一軟,撲通一下就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看到他這個樣子,秦檜皺眉問道:
“怎麼,你怕了?”
“秦相,這是怕不怕的問題嗎?
嶽飛是咱大宋的兵馬大元帥,全國兵馬皆受他一人節製,我們現在連一兵一卒都調動不了。
而且,就算是嶽飛現在站在咱倆麵前,哪怕他不還手,咱倆也傷不了他一根汗毛。
咱們,憑什麼去誅殺嶽飛啊?”
說完了這些,他似乎還覺得說的不儘興,又繼續問道:
“而且,秦相您剛才說的那些,全是您的猜測,您並沒有任何的實際證據,能夠證明嶽飛有不軌之心。
萬一......萬一您搞錯了,恐怕官家也不會放過您的。
秦相,依下官之見,我們不妨再調查調查再說,怎麼樣?”
聽見羅汝楫的質問,秦檜馬上反駁道:
“本相怎麼沒有證據?
那趙鼎急著把那些鬱金香銷毀就是證據,他們就是要借著這鬱金香,掩蓋國庫的虧空。”
“秦相,這說明不了什麼的。
而且您忘了嗎?
那些根莖最後都被賜給了大臣啊。”
“嗬嗬,你確定全都賜出去了嗎?”
“啊......這個還真不知道,反正大臣們現在人手一個。”
“那不就是了,隻要大家不知道總數,到時候他們想寫多少就寫多少,誰敢去查他們的賬?”
“可是,這也不對啊。
嶽飛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任何跋扈的行為,也沒有任何對官家不敬的行為。
如果他真有董卓或者曹操之心,他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了,還沒有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哼,這就是嶽飛聰明的地方。
現在已經不是大漢那個時候了,想要通過控製官家來直接威脅大臣們,隻會逼著大臣們和他魚死網破。
甚至,大臣們直接轉頭奉迎金國為正朔,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嶽飛才不敢在明麵上對官家有任何的不敬。”
“秦相您說的沒錯。
可兩樣的道理啊,嶽飛至少在明麵上對官家有任何不敬,官家自己也沒有任何表示。
先不說我們能不能殺掉嶽飛,就算我們能殺掉,我們也同樣找不到任何理由啊。”
羅汝楫的話說完了之後,秦檜忽然之間笑了。
“本相剛剛所說的誅殺嶽飛,並不是要直接和嶽飛廝殺。”
“啊?
那秦相您什麼意思?”
“本相要先誅他的心,再殺他的人。”
“先誅心再殺人?
這要怎麼做?”
“嗬嗬,他嶽飛不是號稱精忠報國嘛,如果我們查出來他貪汙的事實,看他還有什麼臉麵說自己是個忠臣?”
“秦相您說什麼?
您要查嶽飛的賬?
這根本不現實啊,官家根本不讓任何人碰軍隊的事情。
我們就算想查賬,也無從查起啊。”
“如果我們要查嶽飛一個人的賬,當然是千難萬難。
但是,如果我們要查全國的賬呢?”
看著一臉冷笑的秦檜,羅汝楫盯著他看了半天,大腦還是一片空白。
過了好長時間,他才結結巴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