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暄停頓了兩秒,睨了眼眨著大眼純真童稚的南玦。
抬起手,悶悶地接過粥。
舀了一勺,軟糯的味道在口腔裡散開,稍稍衝淡了心裡的鬱氣。
“這是什麼米?”
色澤很不一樣。
“胭脂米,因為色紅粒長、氣香味腴得名。”
“這和胭脂有什麼關係?”
“胭脂色紅,有淡香,類似於現在的腮紅。”
“原來如此。”陸暄點頭,明白這胭脂大概也是華夏的產物。
陸暄低著頭,吃的快,一碗粥很快見了底。
南姝這樣看著陸暄,目光不自覺的移到陸暄的頭發上,黑色短發,南姝這樣看著,腦海裡突然掠過昨天他剔蔥的場景,於是,南姝的手不知為何就癢了起來。
要是能拔下一根,做個親子鑒定···
“媽媽。”南玦的奶音傳來。
南姝猛然驚醒。
她在想什麼!
陸暄怎麼會和南玦扯上關係。
“媽媽,你怎麼了?”
“你怎麼了?”一大一小兩道目光都望了過來。
南姝扯起嘴角,含糊過去:“沒事,剛剛走神了。”
“你來了。”胡醫生一搖一晃的走進病房。
南姝轉頭,“胡醫生。”
和胡醫生閒聊幾句,南姝問了正事:“胡醫生,陸暄的狀況可以出院嗎?”
胡醫生臉上的笑容微滯,瞥了陸暄一眼,連連點頭:“能,當然能,建議你們搬出去,醫院病房再好也是病房,比不得自己家的舒服,對病人恢複也是有好處的。”
“可昨天不是還說需要住院查看一段時間嗎?”
胡醫生心虛了一瞬,擺擺手,“病人好的快,完全沒有潛在危險了,可以放心出院了。”
南姝敏銳的察覺胡醫生的一點心虛,眼底閃過一道光芒:“今天就能出院是嗎?”
“是。”胡醫生的心越發虛了。
“那好,我去跟你辦理出院手續。”說這話時,南姝的目光若有似無地瞥向陸暄,意味不明。
“好。”
南姝跟著胡醫生出了門。
約莫十多分鐘後,南姝回了病房。
房間內,陸暄已經換下了病號服,換上了休閒簡約的灰色襯衫。
南姝牽起南玦,語氣不鹹不淡:“走吧。”
陸暄跟在母子兩人身後,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
南姝的跑車駛進彆墅群,方向盤直打,直接越過自己的彆墅翠棠苑,向下一個隔壁彆墅而去。
那棟彆墅外形以簡約的歐式風格為主,冷色調,顯然是陸暄的剛搬進來的彆墅。
陸暄往窗外瞥了眼,內心苦笑一聲。
到了彆墅門口,南姝也沒下車,衝著副駕駛的陸暄說道:“你到家了,下車吧。”
陸暄皺眉,“你在生氣?”
“我不該生氣?”南姝反問。
氣氛凝滯。
陸暄放軟口氣,冷毅俊美的眉宇柔和下來:“都到家了,你跟我進去,我向你解釋。”
南姝看著陸暄依然發白的唇,說道:“好。”
她倒要看看陸暄為什麼要騙她。
三人去了陸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