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接待室裡,趙博翰和卡禾相對而坐,十五名學生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
“不知道南姝能不能留下來。”
“我覺得懸,那可是精神暴亂者,我們對付精神患者都夠嗆,更彆提南姝了。”
“不一定,按照南姝的天賦力說不定真的可以留下來。”
趙博翰聽著這些話,同樣歎了口氣。
“卡禾院長,你說南姝究竟能不能留下來?”
自己在考核之間還諷刺過南姝,這要是讓南姝通過了,自己的臉可往哪兒放。
卡禾是個乾瘦的老頭,頭發半白,聞言,老眼閃過精光,“不好說,洛斯院長要是沒有底氣,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推薦南姝來軍區。”
正討論著,接待室的門咯吱一聲響起,尤時南姝幾人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
趙博翰的視線從南姝臉上掠過,落在了尤時那張分外高興的臉上。
尤時很高興,走路帶風,來到卡禾和趙博翰麵前,笑眯眯地:“讓兩位院長久等了。”
趙博翰擺手:“不妨事。”說完,眼神移到南姝身上,“南姝同學的考核過了嗎?”
“過了,南姝不過,那還有誰能過?”
尤時哈哈笑起,心情十分高興,說起話來直接了許多。
不過他是高興了,在場的其他人可就沒他這麼高興了。
什麼叫“南姝不過,還有誰能過?”
這是說他們都不如南姝?
“尤研究員,聽您這話,南姝是把精神暴亂者安撫好了?”突兀的聲音響起。
南姝抬眸看去,出聲的是一個瘦高皮膚白皙的女孩,叫朱晨欣。
南姝記得她,她來自禹棠學院,是第四個被尤時淘汰的學生。
尤時也想起來了,看著朱晨欣,語氣慢慢悠悠的:“當然是安撫好了。”
他知道有些人心底不痛快,尤其是這些被淘汰的,不過南姝實力在哪,他又憑什麼為了顧及他們的小心思來說些場麵話。
朱晨欣仿佛沒料到這個答案,頓了頓,麵帶懷疑:“南姝她安撫的真是精神暴亂者?”
沒受過訓練,靠自己那些虛無的天賦力就能安撫得了精神暴亂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親和力傳輸者未免也太好當了。
“不然你以為呢?”尤時似笑非笑。
胡櫟精神暴亂已經有一兩年了,自己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朱晨欣臉色僵了僵,看著尤時背後南姝那張平靜的臉,後背出了汗,“我隻是沒親眼所見,才好奇問問,尤研究員彆亂想。”
尤時掃了她一個眼風,語氣不鹹不淡:“不知道就彆瞎猜,我們軍區辦事考量的自然都是實力。”
朱晨欣被尤時的話堵的不上不下,臉色忽青忽白。
趙博翰的臉色同樣不好看,剛來是他丟臉,現在尤時又對他校學生這麼不給麵子,想想心裡就堵得慌。
“本次考核通過的八人,都會留在軍區,期間有一個月的考察期,考察不通過者,還是不能留在軍區。”尤時說道。
那南姝呢?
尤時可沒提到南姝怎麼辦。
趙博翰有心想問,但今天連續丟了兩次麵子,也不好多說,隻能用眼神示意卡禾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