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秦燁跟前，蘭登開始著手替秦燁卸妝，章言坐在背後的沙發上，看著秦燁的後背，陷入思索。
鏡子的右下角倒映出秦燁的模樣，秦燁身體往後一靠，閉著眼：“章哥，你想問什麼就問。”
章言坐直，扶了扶眼鏡，“倒也沒什麼，就是見你和南姝關係挺好。”
“嗯，好朋友。”秦燁回答的簡單利落。
“隻是好朋友？”
“嗬。”秦燁輕笑，“章哥，那你以為會是什麼，南姝可還有個孩子呢。”
章言想起了酒店走廊上的一幕，也笑道：“我也沒彆的意思，就是你有情況了一點要告訴我，我好替你公關。”
秦燁笑笑：“放心。”
*
“好，我馬上過去。”
南姝說完，切斷智腦通訊，換好衣服，素麵朝天，走進光梯，去了七樓。
演播廳還在收拾，演播廳外，人來人往，聲音嘈雜。
南姝站在走廊處，看到演播廳門口圍成一團，許多人擁擠在一塊。
離得近了，南姝看著麵前的人牆，“都讓一下。”
南姝的聲音驚醒了麵前的人，紛紛側身，看著南姝的臉，紛紛喊道：“南總。”
人群自發散開一條道，南姝穿過人群，看到了人群中央的幾人。
兩個黑衣安保人員製住彭行任，楊正和張波波圍在他身邊，神色憤怒。
南姝見此，心裡大概有了判斷。
轉身，衝著這些圍成一圈的人說道：“大家都散了吧。”
南姝發話，工作人員倒是乖覺，立馬退出，隻是不少節目的觀眾卻依舊守著，不肯離開。
南姝沒來，他們是看熱鬨不肯走，南姝來了他們就更不可能走了。
“大家都回去吧，已經是深夜了。”南姝又說了一遍，平靜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
有人猶豫，腳步輕微的挪動著。
“南姝主播，能簽個名嗎？”一個女音突兀的響起，南姝尋聲看去。
一個小姑娘，身材適中，長相清秀，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很興奮的樣子。
南姝看了她兩秒，開口：“不能。”
那個女孩的笑容僵在臉上，語氣微惱：“為什麼？簽個名又不費力。”
“你的要求我沒有義務全部滿足，而且，我記得錄製前說得很清楚，錄製一旦結束，你們必須離開演播廳，而現在，你們打擾到節目組的工作了。”南姝視線掃向周圍一圈仍然堵在演播廳門口的觀眾。
平靜的聲音落下，現場氣氛僵住，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張波波，你帶人請觀眾們出去。”
“是。”張波波立馬應道，朝自己的身後人使了個眼神，嘴角扯起一抹乾巴巴的笑，看著圍成一圈的觀眾：“那個，多謝大家來參加我們的節目啊，深夜了，我們節目組已經備好了車，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哈。”
張波波無奈。
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要不是因為彭行任想趁著人多混亂溜出去，這些觀眾也不至於留到現在。
現在南總發話，希望這些觀眾能體諒一下，自覺退出演播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