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乾就乾,答應南姝的第二天,晏平就和寧芙一起來了翠棠苑,目的當然是和南姝好好討論錦衣公司的事,順便···蹭個飯。
翠棠苑外的海芙蘭已經凋謝了,被南姝換上了翠心蘿,青翠欲滴的樣子少了幾分嬌豔,多了幾分清新怡人,昨夜下了場雨,淺灰石板鋪就的道路上濕漉漉的,空氣泛著潮濕的清新氣息,一眼看去,翠棠苑雅致依舊。
寧芙眼裡便帶了三分笑,“南姝雅致的很。”
也有情調的很。
晏平按下掩映在枝葉下的門鈴,“這倒是。”
門鈴聲響起,不一會兒,淺灰石板的儘頭,一個白團子就忽地竄出。
前天剛入了冬,氣溫直降,南玦已經裹上了層白毛衣,身材短小,邁著短腿蹬蹬蹬跑來時,活像個白雪球朝他們滾來。
“是小玦。”
寧芙眉眼笑的溫柔。
晏平也笑了起來,算起來,他們可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南玦了。
南玦趕來門前,替晏平和寧芙開了門,甜甜出聲:“寧姨,晏叔叔。”
“哎。”寧芙笑,牽起他的手,“小玦圓潤了許多。”
小團子變得大了些,軟乎圓潤。
南玦張嘴,晶白的小牙齒露出,“是呀。”
天天吃著媽媽做的菜,無憂無慮沒有煩惱,不長胖才怪呢。
寧芙揉揉他頭上軟細的頭發,和南玦一起朝彆墅走去:“你媽媽在家麼?”
“在。”
推開門,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
“媽媽,寧姨和晏叔叔來了。”軟糯的聲音回蕩在一樓客廳裡。
“知道了。”
南姝洗淨手,從樓上下來。
“寧姐,晏哥,你們來了。”
寧芙和晏平不是第一次來,直接坐到南姝家沙發上,打趣道:“來蹭飯。”
南姝笑著搖搖頭,轉身去了廚房取了茶具,端來兩杯茶。
晶瑩瓷白的茶杯盛著澄黃的君山銀針,在茶湯內沉浮,嫋嫋氤氳的熱氣飄出,清淡雅致的香味幽幽漂浮。
兩杯茶穩穩的落在墨色琉璃茶幾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茶湯隻是輕微晃了晃,沒有濺出半分。
晏平聞著清淡的茶香,愜意道:“也就是在你這兒才能聞到這茶香了。”
聯邦上下,誰家不是一杯寡淡無味的白水?
南姝玉指撚著茶杯柄,纖長的長睫卷翹,嫋嫋的熱氣氳在清麗的臉上,看不清神色,隻能從微揚的語氣裡聽到一絲笑意:“不久之後,晏哥嘗到的可就不止這茶味了。”
沒頭沒腦的話聽的晏平兩人呆了呆。
“你這話的意思是···?”
南姝笑而不語。
已經是十二月,等到來年三月時,自己種的那些東西也該成熟了。
暫不說荷花,就是一個桃花,她就能想到千千萬萬種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