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病人的休息,南姝和陸暄沒多逗留,去了另一層樓。
每樓都對南姝展示了極大的熱情,到了最後,南姝實在是招架不住,拉著陸暄跑了。
南姝輕喘著氣,“他們真是太熱情了。”
陸暄看著南姝撲紅的臉,“的確是很熱情。”
“待會把那些人病患的名單給我,我能治則治。”南姝緩了口氣。
再過十天是七月底,奧斯皇不久後就全校停課,開始準備期末考試以及高校大比,到時候她估計脫不開身。
“好,我待會發給你,不過一定要量力而行。”
陸暄想起南姝慘白的臉色就一陣後怕。
“放心,我有分寸。”
···
因為要治療小部分精神暴亂者的原因,南姝就向奧斯皇請了三天假,專門待在一區軍區治療。
斯馬汀和希曼陷害南姝的事情也完全被證實,軍法院給出了判決結果:無期徒刑。
但判是這樣判,第二天,就有人發現在斯馬汀和希曼死在了監獄裡。
頭骨碎裂,鮮血留了滿臉,撞的鼻歪嘴斜,死相慘烈。
據法醫初步鑒定,兩人應該是撞牆自殺。
隨後,關於林見和喬焰等人的處罰也下來了,事件引起人,也就是林見、喬焰,被降低一級,直接成了小兵,其餘人被處分。
裘藏的事件性質也惡劣,通報了上麵,直接下了降職文件。
由上校降至中校。
十幾年的努力,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這些事南姝聽了一耳朵,感歎兩句,就過去了。
都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夜幕深深,南姝救治完今天的最後一批病患,意外的在實驗樓外看見了陸暄。
“陸暄,你在等我?”
“嗯。”陸暄看了眼濃墨般的夜空,“接你回去。”
軍區裡的夜格外的安靜,涼風吹散青絲,空氣帶著夏季夜色裡獨有的清涼甜意,和陸暄並排走著,南姝輕聲問:“接我回去?”
明亮的路燈將兩人影子拉的很長,偶爾交疊在一起,一步步,像是徜徉著夏的寧靜。
陸暄頷首,影子跟著晃動。
前麵是拐角,種著長青樹,南姝將陸暄腳步偏移,笑道:“陸暄你忘了,我是傳輸員,有休息室的。”
昨晚是因為自己太累,不知不覺睡著了,今天就不用拐彎去陸暄那了。
陸暄停下腳步,劍眉皺起,在原地看了看拉長的影子,原本偏移的腳步收了回來,心底升起失落感。
目光落到南姝白淨的臉上,“我送你回去。”
這回改口了,不是“我接你回去”了。
兩人按照原軌跡走著,明月高懸,陸暄看著周圍熟悉的一花一草,失落的心情漸漸好了。
“大概什麼時候能治療完?”
“不出意外的話是後天。”
“怎麼這麼問?”
“想多和你待幾天。”
風吹起,溫柔繾綣,像是戀人的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