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很大,麵積堪比一個小型會議廳,頭頂水晶燈光芒璀璨,輕緩音樂流淌,已經來了十幾位同學,聚在一起閒聊。
喬奕最先發現南姝來了,站起身,看見南姝身邊的溫音時,笑容大了些,“溫音。”
“你們認識?”南姝問。
“是,從小一起長大。”喬奕點頭。
南姝驚訝。
這圈子還真小。
“對啊,喬哥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溫音衝著南姝微笑。
喬奕穿了件白襯衫,正是少年,清雋俊挺,看向溫音時,眼底帶著光,“嗯。”
溫音沒察覺,南姝卻注意到了。
微微咋舌,兩天之間,她見識到了溫音的三朵桃花。
默默替何半才默哀了會兒,南姝什麼也沒做。
雖然她私心裡偏向何半才,但感情這件事,還是得看溫音自己喜歡誰,能何半才走到一起是好,可若是喜歡上彆人,她也會祝福。
目光偏移,南姝在坐在看見了徐盈和陳琦。
“國崎”夫夫之一的石國遠遠的坐在陳琦邊上,徐盈和陳琦挨得近。
陳琦是個很逗趣的人,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即使沒好看的外表,但自己有趣的靈魂是誰也比不上的。
徐盈坐在他身邊,笑的很開心。
反觀石國,沒了陳琦和他說話,百無聊賴的翹著二郎腿,看著竟有些孤零零。
“誒誒誒,南姝快來,這兒!”
石國瞄見了南姝。
石國嗓門大,原本的交談聲停下,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南姝。
南姝抽了抽嘴角,走到石國邊上坐下。
徐盈和陳琦也不談話了,目光看向南姝,陳琦撓了撓後腦勺,“咳咳,南姝你來啦。”
徐盈的臉蛋紅撲撲的,不知是剛才笑的還是見到南姝不好意思的。
說起來也怪,南姝也不是他們的父母,但看到南姝就是不好意思。
像是被家長抓包的戀愛生。
南姝挑眉:“嗯。”目光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成了?”
徐盈臉紅了紅。
陳琦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笑的有些傻:“成了!”
石國在旁邊,幽幽的歎口氣,“以後我可就是孤家寡人了。”
南姝差點笑出聲。
陳琦踢他一腳,“去,你以前也是孤家寡人!”
周圍笑的歡,南姝沒忘記自己其他兩位朋友,低頭,在智腦上發了個信息,問薄淩和耿一秋大概什麼時候過來。
他們本來是要和自己一起過來的,但今天有事,自己就和溫音一起過來了。
不久,薄淩回複:十分鐘後。
“鄧悅,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名女生怒目。
鄧悅是個瘦高的女生,不是靈植係的,是文學係的學生,臉白的過分,透著病弱,穿了件純白的裙子,身材偏平,顯得有些空蕩。
她花了精致的妝,顴骨微高,抿唇不笑時,高傲刻薄,不是很順眼的長相。
喬奕正和溫音閒聊,聞言,走過去,臉上掛著溫和的笑,“這是怎麼了?”
含笑的話讓周圍的氣氛緩和了些。
胡圓圓,也就是乾脆剛才衝著鄧悅喊的女生,見喬奕過來,哼了聲:“班長,鄧悅說話也太過分了。”
喬奕笑容不變。
鄧悅薄的有些過分的唇不悅的抿起,細長的眉扭曲。
鄧悅是馬瑞帶來的,笑容不自然,“班長,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幾句閒話,胡圓圓她較真了。”
“較真?”
胡圓圓長得圓潤,個子矮,雙手叉腰,性格卻格外火爆:“屁!”
鄧悅臉上浮現出一抹厭惡。
“鄧悅那話叫沒說什麼?”胡圓圓嘴厲害的很:“剛才我和木頭聊天,說南姝報考文學係的事情,結果鄧悅就不陰不陽的接了句‘南姝好好的靈植係不待,來她們文學係做什麼’”
南姝坐在沙發上,隔著幾步遠聽見了,低垂的視線抬起。
胡圓圓的話依舊在繼續:“我就問她,南姝怎麼就不能去報名文學係比賽?”
胡圓圓冷笑聲,“結果她說南姝就是想出風頭,才來報考比賽。”
話落,喬奕臉上的笑淡去。
其他同學麵色多少有些不讚同。
“鄧悅,你真是這麼說的?”出聲的是溫音。
她和鄧悅同在一個班。
馬瑞急忙打圓場:“鄧悅她就是說說,沒彆的惡意。”
“嗤!”
石國不樂意了。
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馬瑞對麵:“隨便說說?我看她這就是嫉妒。”
鄧悅是文學係第一,他是知道的,嫉妒南姝這個文化大師,絕對有可能。
鄧悅下巴揚起,病弱白的臉上細眉扭曲的皺著:“我就是隨便說說,再說,我沒必要嫉妒南姝。”
說這話時,鄧悅高揚下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自傲來。
文學係第一,代表著文學係的每一科都是最好,南姝她這種專精漢文化的人,自然是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