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飄蕩著香味,孫胖子吃完了一盤素炒三鮮,整個食欲都被勾上來了,狠狠扒拉了一口白米飯,揚聲道,“甜的!”
經過陣法加持的麥麩麥粒不僅賣相好,煮出來的飯也好吃,香甜可口,不會太寡淡,也不會太濃鬱。
木心看的笑起,覺得孫胖子大概就是南姝說的那一類人,叫什麼,吃貨。
“我點的這叫粉蒸肉,糯糯的,油而不膩。”
“我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恨不得把舌頭都一起吞了。”
“這香氣真刺激人。”
原本靜謐的餐廳因為這些菜徹底喧鬨起來,無關乎素質,就是純粹想感慨。
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知道營養液啥都不是。
這才叫食物,這才是能供給人從身到心的東西。
樓上包房內,晏平和楚陽坐在一起,晏平沉著臉,問南姝,“這究竟怎麼回事,小玦好好的怎麼就成了陸暄的孩子。”
這下吃驚的換成了楚陽。
南姝櫻粉的唇角抿了抿,身邊,陸暄啟唇,“五年前——”
“我來解釋吧。”南姝打斷。
陸暄望了南姝一眼,漆黑的眼瞳不知在想些什麼,收了聲,沒說話。
南姝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簡潔明了:“我和陸暄有過一段。”
陸暄愣了愣神,他沒想到南姝會給出這個解釋。
乍一聽···,好像也挑不出錯來。
而且這個解釋,沒有其餘的色彩,分不清誰對誰錯,彆人隻會聯係到兩廂情願上去。
不存在其他。
他也不會因此染上汙點,被晏平怒懟。
這個解釋,是向著他的。
陸暄握著的手心有點緊,手心微涼,隱隱滲透出汗意,心底生出久違的緊張感,南姝···是原諒自己了嗎。
這個念頭一出來,陸暄心尖都在顫抖,然而他斂著眸,墨眸低垂,除了緊繃的下巴能窺得出一二情緒外,其他情緒半分不顯。
陸家二老對視兩眼沒說話。
晏平卻急了,“這叫什麼話!”
“什麼叫有過一段?”
南姝好歹說清楚些。
南姝隻搖搖頭,“晏哥,就是字麵意思,我們有過一段,然後就有了小玦。”
“你們···”
晏平啞然,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千想萬想,本以為南玦父親是個挨千刀的,沒想到人生處處是驚嚇,陸暄竟然是南玦的父親。
南姝不欲多提這件事,瞄了眼陸暄,“這件事就這樣吧,道爾叔他們還不知道,我以後再跟他們說。”
晏平抽抽嘴角,難怪。
道爾和洛斯要是知道了,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