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業,何半才作為主要管事,沒在星華餐廳久留,迎著日光,去了市中心的另一家餐廳。
晏平和楚陽倒是歡喜,坐在包間內,看著十道菜陸續上齊。
相比於菜,道爾瞄準了南姝手邊上的酒。
見菜上了桌,道爾主動站起,拿過酒,斟了一杯。
酒色如琥珀,澄澈中透著點微黃,酒聲潺潺,清冽的酒香溢出。
菘苓酒是常年埋再菘苓樹根下釀成,酒香清冽,隨著酒聲緩緩飄出,不由讓人想到寒山上雲霧繚繞中掩映的菘苓樹,寒氣淩冽,帶著冷香,卻又有菘苓的清冽。
道爾不需要嘗,就知道酒味肯定不差。
給其他人倒了一杯,道爾放下酒壺,看著酒杯裡淩冽的香氣,“上一次喝酒,還是在南姝兒。”
洛斯點頭,“是,那時候喝的還是屠蘇酒。”
道爾撓撓後背,“我記得那時候小玦貪新鮮,還偷偷嘗過。”
“結果被陸暄發現了。”
秦青柏接過話。
道爾頓時笑了,想起了南玦當時的窘狀。
晏平看著道爾臉上歡快的笑意,默了默,道爾看起來還這是不知道。
偏偏洛斯哪壺不開提哪壺,“對,當時陸暄一眼就看出來了。”
說完,洛斯接了一句道,“孩子父親就得這樣。”
火眼金睛,對孩子嚴格又慈愛。
南姝拿著筷子的手抖了抖,險些以為洛斯知道了什麼。
倒是陸暄,一直保持著愉悅的心情,拿起酒杯,飲了口酒,清冽的酒香在口中散開,低磁的嗓音微揚:“嗯,孩子父親就得這樣。”
南姝險些沒拿住筷子。
洛斯也愣了愣,看著陸暄的臉,忽然生出一個疑問,他怎麼覺得陸暄和自己說的不是一個意思呢。
其他人目光詭異的波動兩下。
尤其是秦青柏,看著陸暄那理所應當的樣子,一陣眼疼。
說起來,南姝還是他中意的孫媳呢,隻是沒想到中途來了個陸暄,孩子都有了。
想了想,秦青柏難得使壞,“陸小子,我也算看著你長大的了,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這些換成陸暄拿筷子的手抖了抖。
整個餐桌因為這句話默了默,所有人的目光一齊投過來,就連低頭吃飯的南玦都仰起頭,清澈的大眼望著陸暄。
陸暄筷子在半空中停頓兩秒,隨即若無其事的收回,輕描淡寫,“我倒是想。”
就是某人不同意。
“咳咳——”
南姝正喝著酒,成功被陸暄這句話嗆到,滿麵通紅,不知道是咳的,還是因為其他。
陸暄俯身,輕拍著南姝的背,眉宇閃過一絲笑意,“喝這麼急。”
南姝捂這心口,臉色發紅,水杏眼瞪了眼陸暄。
她這是喝的急嗎,明明就是被陸暄嚇到了。
秦青柏看著兩人這樣,嘴角一抽,索性也不問了,直接道:“我看好事將近。”
南姝剛剛平複過來,差點因為這句話再次被嗆到。
陸政國哈哈一笑,南姝對陸家、對陸暄態度潛移默化的改變他看在眼底,又見兩人如此,舉起酒杯,“這個不急,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就不插手了,不過估摸著,應該快了。”
陸暄嗯了聲,眉梢泄出兩分笑。
南姝牙酸,沒忍住,用腳踢了踢陸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