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到了,原來還能這麼誇人,要是我,肯定就說個他很帥就完事了。”
“我剛用這句話是誇了我男友,哈哈哈。”
“捂臉,沒文化都做不了南姝的cp粉了。”
網上開始廣泛流傳這句話,一時間,成了男女戀人表白的必用句子。
隻是,不過一晚上而已,網上就開始有人哭訴——
“自從有了這句話,女友就嫌棄我沒文化了。”
試想,女友含情脈脈的說出這八個字,結果男友憋出一句,“你也美”,那真是什麼氛圍都沒了。
無數廣大男同胞默默流淚,真是還有人隔空喊話南姝,讓南姝再給出一句情話。
畢竟,自己女友的白眼攻擊他們實在是承受不住啊。
南姝隻一笑。
情話?
她沒有,她家陸先生有。
—
時間一晃,又半個月過去。
這段時間,南姝直播了兩次,網友對食物的製作,也算有了個大概的認知。
而就在星華公司的碾壓下,五大家族岌岌可危,若不是聯邦後四區還有營養液的市場,早就破產倒閉了。
辦公室內,助理推開門,上了兩杯茶。
清淡的香氣氤氳,將對麵的老人銀發都模糊了。
南姝端起一杯茶,吹開茶麵上細碎的白沫,眉目恬淡。
她對麵,老人一頭銀發梳的一絲不苟,耳畔綴著翡翠耳墜,瘦削的麵容透出與生俱來的強勢。
“南姝,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茶香在口中散開,南姝抬眸,彎唇,“黎家主。”
黎素盯著南姝淺笑的臉,尚算鎮定,隻是,那眼底透出的光卻分外鋒利。
他們五大家族,底蘊深厚,沒想到,不到一年,竟然被南姝碾壓到了泥底。
“我找黎家主,是有一樁生意要和您談。”
“什麼生意?”黎素眼一眯。
他們黎家,南姝還看得上?
隔下手中的茶,南姝吐出兩個字,“食物。”
···
沒人知道南姝和黎素談了什麼,隻是有人看到,黎素出星華大廳時,腳步輕鬆,臉上還透出一點細微的笑意。
當天,黎家就開始動了。
從星華回來,南姝換了身衣服,去了軍區。
上次實驗基地暴亂者出事的病因至今沒查出來,如今時隔大半年,實驗基地暴亂者病情又有加重的跡象。
走廊裡,南姝和尤時低聲談話,“患者病情怎麼樣?”
“新來的一批患者都有病情加重的跡象,不過比較輕微。”說是這樣說,但尤時緊皺的眉頭依舊沒有鬆開。
上次出事,他險些被撤職,這次再出事,他這個位置恐怕也就坐到頭了。
南姝頷首,進了一間安撫室。
安撫室內中央的安撫艙內躺了一個人,身材瘦削,臉色蠟黃,一如其他患者一樣。
“他是新來的病人,精神暴亂程度為中度。”尤時道。
南姝點頭,上前一步,視線穿過玻璃壁,仔細看了看他的臉,“挺嚴重的。”
尤時負著手,白大褂為他的臉增添了幾分愁色,“這批病人都是從蟲族戰場上退下來的,情況比之前嚴重很多。”
說起這兒,尤時眉心的豎溝又深了深。
以前退下來的病人,情況可沒有這麼嚴重。
南姝目光微思,總覺得哪裡怪異,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一切正常。
搖搖頭,南姝將心底雜亂的思緒壓下,問道,“軍區最近的動作好像也不小。”
“是。”尤時沉聲,“蟲族蟄伏近三年,最近,我們聯邦和利斐帝國均發現蟲族異動,人手調動的頻繁了些。”
南姝想起陸暄,紅唇不由抿緊,心頭湧起一絲擔憂。
若是開戰,陸暄定要奔赴戰場,他精神海受過創傷,再和擅長精神攻擊的蟲族對上···
南姝想著,臉色不由沉下去。
一下午的時光過去,日薄西山,南姝出了實驗大樓,開車去了軍委處。
軍區專用車緩緩停下,推開門,金色的餘暉映照在天邊,南姝望了眼軍委處,走上前。
“請出示證件。”門前兩名軍人攔住南姝。
南姝亮出自己特級親和力傳輸員的菱形銘牌。
特殊儀器一掃,銘牌投射出藍色光屏,上麵“南姝”二字格外顯眼。
守在門前的軍人依舊是那副嚴肅的神色,但語氣卻溫和許多,“南傳輸員您來找誰?”
“陸暄陸少將。”
“我讓人帶您去。”
南姝頷首,跟著一名瘦瘦高高的軍人走了。
“南傳輸員,我就知道您是來找陸少將。”瘦高的軍人咧嘴笑,黝黑的臉上一口大白牙格外亮眼。
南姝應了聲。
出了光梯,經過檢查後,南姝兩人走到辦公室門前。
“這位是南傳輸員,來找陸少將。”楊驕衝著門口的兩人擠眉弄眼。
守在門口的兩人瞬間明白了,露出個心照不宣的笑容,請南姝進去了。
整個一區軍區,誰不知道南姝和陸暄少將的關係?
陸暄正伏案工作,墨黑的軍裝被筆直的背脊撐起,線條筆直流暢,低著頭,深邃的五官染上了落日餘暉,更加俊逸。
聽到動靜,陸暄眉頭微壓,墨眸閃過一絲不悅,轉眸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