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了,原來不是什麼食物都有用。”
“這還挑?”
“乍一聽挺不可思議的,但不是有句話叫做對症下藥嗎?”
···
寬敞的辦公室內。
楚陽和何半才頭發幾乎都愁白了。
“我看過了,能治愈的食物,基本都是南總自己拿出的食材,聯邦本土不出產。”
何半才搖搖手,“餘下的食材隻能撐今天一天。”
“唉,南總沒找到,聯邦又這樣,愁。”背靠在座椅上,楚陽頹喪的很。
南姝就是他們的主心骨,如今沒了,大家都難受。
聯邦的人想找南姝也快想瘋了,黎宮上下每天氣氛都是繃著的,淩博過問南姝的次數,比過問陸暄的次數都多。
就在庫存消耗完的第二天,星華餐廳不得已,再次暫停營業。
沒了“救命藥”的聯邦民眾再次崩潰,全都是問為什麼的。
官方和星華出聲明解釋,大意就是庫存不夠之類。
這一解釋,民眾情緒更崩潰了,“怎麼會突然不夠,這才沒幾天。”
“就是,星華最近怎麼回事,錦華也是,越來越不行了。”
“一點都沒有嗎?病人要緊。”
各種事情加在一起,淩博蔣庭他們愁的頭發都快白了。
這個節骨眼,怎麼南姝偏偏不在呢?
—
秋雨細蒙蒙,將空山染成了清淡悠遠的丹青畫,細白的手執玉色竹骨傘,緩步走在山林間。
像是莫問歸處的行人,孑然一身。
從天明走到日暮,等到如墨夜空降臨,南姝收起傘,倚在樹下。
除了問一聲係統傳播定位的情況,再不多言。
等到翌日,又繼續往前走,無論風雨,就在這樣一連走了幾天。
“宿主,越過麵前的這個山坡,就能出了這片山林了。”
“嗯。”
秋雨煙蒙,淅淅瀝瀝的晶瑩玉珠落在竹骨傘上,輕盈的跳躍。
走在泥濘的路上,南姝抬眼,忽然瞧見了遠處的一座木屋。
十幾天了,竟然看到了人煙。
南姝平靜無波的眉眼難得波動,不過僅是一眼,南姝就淡淡移開。
有沒有人,與她無關。
雨天晝短,南姝瞧了眼陰沉沉的天,轉身,慢慢走遠,等到那抹素白身影消失在疏淡的雨色中,遠處立在煙蒙細雨中的木屋忽然被人從內推開。
露出一張眉角鋒利、五官深邃的臉。
似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