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勢又大了,風透過牆壁的細縫吹進來,燭火搖曳,南姝看向陸暄,忽然伸出手。
陸暄一個閃神,被南姝抓住手,手背上傳來細嫩光滑是觸感。
“南姝你···”陸暄蹙眉,被南姝握住的手不自覺的往後縮。
“彆動。”南姝肅著臉。
陸暄默了默,整個人一動不動,高大的人坐在陰影裡,瞧著倒是受欺負似的。
氣血不足,經脈跳動虛浮,像是大病初愈,南姝鬆了手,目光遊弋到陸暄胸膛上。
那目光輕飄飄的,卻讓陸暄渾身寒毛一豎,身體往後縮了縮。
“宿主,我覺得你就像是調戲良家婦男的惡霸。”
南姝抽了抽嘴角,“閉嘴。”
就算是婦男,也是她家的婦男。
“身上的傷好了嗎?”南姝問。
“好了。”
“我看看。”
陸暄瞬間彆過眼,語氣飛快,“不用。”
南姝目光在陸暄的胸膛上停頓兩秒,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緩了緩,南姝問道:“這是哪兒?”
“這是落青山。”陸暄鬆了口氣,“當初是吳伯和阿俊救的我,他們下山換東西去了,木屋也是他們的,我暫住。”
聽到“暫住”兩字,南姝笑了下,“嗯,等聯邦的人到了,我們就回去。”
說完又道:“吳伯和阿俊什麼時候回來?”
她好謝謝他們。
“雨天路不好走,應該三到五天才能回來。”
···
夜深人靜。
陸暄站起身,“夜深了,我帶你去房間休息,將就一晚。”
南姝點頭,陸暄扶著南姝去了木屋後的隔間。
隔間很小,像是剛辟出的空間,但勝在隱秘性強,隔間內放了一個簡易木床,光禿禿的,堅硬硌人。
“這是你的房間?”
“是。”
南姝蹙起眉。
他還算是病人,深秋怎麼能睡的這麼冰涼的床。
陸暄渾然不知,隻從木床上的木架上取出一張灰色毯子,毯子和床剛好契合,毛絨絨的,看著總算有了點溫度。
“這是長耳獸的皮毛,鞣製過了,很乾淨保暖。”
陸暄又從木架上拿出一個小一點的毛毯,背對著南姝,將毛毯鋪在床上,語氣略不自然,“這是我平時蓋的···家裡沒有彆的,你先用著。”
南姝默默把“我有被子這句話”咽下去,點點頭,唇角帶笑。
陸暄利落的收拾好,轉過身,“你今晚就睡這兒,有事叫我。”
南姝杏眼睜大,“你不和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