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七十五萬數量的藥品全都無效的消息,到底沒壓住,泄了出去。
當即掀起一場風雨,民眾大罵**,如此重要的藥品都出了錯,各大軍區同樣憤怒不已。
少了五十萬的藥品,就相當於要了他們的軍人的命!
為此,淩博的總統位置都差點沒坐穩。
但外患艱難,淩博不得不穩住局麵,一麵讓人徹查,一麵嚴格檢查之前的製藥廠,重新製藥。
但一直供應的藥品忽然斷了,各大戰場上,聯邦軍和蟲族僵持的微妙局麵被打破,蟲族恢複強悍的一麵,連日來,前線傳回的消息,十有八敗。
藥品、親和力傳輸員成了目前最急需的東西,各大軍區領導人因為此,每天吵的不可開交,力爭醫療資源,
聯邦再次亂成一鍋粥。
“喂,惠儼,總共就五萬藥品,你們一區就要了八千,未免太過分了!”王金華拍桌。
“你也不看看我們一區傷亡了多少人!”惠儼臉紅脖子粗。
“嗬,你們一區傷亡是不小,我們二區傷亡的就小了?我不管,我們二區也要分到八千。”
“你們都彆吵了,一二區軍隊戰鬥力都強,應該多勻一點給我們這些後幾區的。”
蔣庭作為副總理,陪在尉泰身邊,看著他們吵吵,頭都大了。
王金華據理力爭許久,見蔣庭和尉泰沒表態,擼了把袖子,“總理,您說該怎麼辦?”
尉泰可能會偏向一區,被他略過了。
蔣庭眉心脹痛,吐出兩字,“均分。”
反正給誰都不夠,就均分吧。
“不行!”李黎直接反駁,“我們八區兵力弱,應該多的分點。”
“就是,這對我們後幾區的太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你們後幾區的麵對的蟲族也少,怎麼就不公平了。”惠儼據理力爭。
彆看他平時溫和,涉及這些要命的東西,他是一點也不讓的。
李黎給其他幾個區的人遞了給眼神,後幾區的人紛紛幫腔。
“就是,我們後幾區的兵力弱,傷亡多,應該多分點。”
“你——”惠儼氣結。
眼見又要吵起來,蔣庭打了個手勢,“好了,就均分,誰也彆吵。”
李黎不滿的撇嘴,默默嘀咕,“一點也不公平,算起來,那五萬裡麵,還有兩萬有效的藥品是從我們九區收回的。”
“就是。”十區的符千瞥了眼惠儼,“他們軍區不是有食物嗎,怎麼非得跟我們爭這些東西。”
“沒錯!”
一句話徹底點燃了其他區的人。
南姝總共設了四個種植點,一區六區九區十區,到時候種植成熟,肯定先緊著這四個區來,他們這些區分到的肯定不多。
“就是,一區不是種了食物嗎,就彆跟我們搶這些東西了。”
“沒錯,我們五區可沒這些東西,就靠著這些藥片過活了。”
含酸帶刺的話實在氣人,尉泰看不下去,斥道:“都彆說了,藥片而已,看看你們都成什麼樣了。”
“你們既然不滿意,那這樣,前五區少分一點,後幾區多分點。”
一群人不情不願的應下來。
最後,一區軍區總共分到三千藥品,再分發給下麵的各個戰場,每個戰場最多分到八百藥品。
惠儼憋著口悶氣走了,其他討到好的軍區也沒高興到哪兒去。
畢竟,到手的藥品是在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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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上麵的物資下來沒?”
“還沒。”左寒站在帳篷外,瑟瑟寒風圈著枯草,天上落下細碎的雪花,蒼茫蕭瑟,不見生機。
身後,冰天雪地裡,坐著的大片軍人,麵如土色,粗糙的皮膚皸裂,皺緊眉,發出虛弱痛苦的呻吟聲,湊得近了,還能看見許多斷胳膊少腿的軍人。
這是所有戰場上的最普遍的現狀。
陸暄坐在帳篷邊,天氣嚴寒,背後帳篷鼓瑟,他垂著眼,漆黑烏亮的星光槍握在掌心裡,如玉的手指落在堅硬的槍身上,手背隱隱透出淡青色血管,不堪一折的脆弱中偏生帶著一點冷厲,蘊藏著令人懼怕的力量。
楊負就坐在他不遠處,手裡搓著一根枯草,使勁往地裡戳,“他爺爺的,究竟是誰乾的這缺德事,要是讓老子知道了,非得弄死他。”
陸暄聽著這話,眼底半分波瀾都未起,手腕一轉,烏亮漆黑的槍被收入腰間,轉身回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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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
惠儼剛把到手的三千藥片分發下去,外麵有人傳話,“惠中將,南姝到了。”
“請進來。”
南姝進來的時候,一樣就看見了坐在惠儼對麵的王新朔。
她挑了挑眉,“惠老,您分好藥品了?”
“是。”
“罹蘭坡分了多少?”
“···四百。”
這個數字一說出來,惠儼老臉紅了。
南姝嗯了聲,在惠儼對麵坐下,“我知道了,什麼時候去送物資?”
“就是今晚。”
“好,我想跟著一起去。”
“不成。”惠儼飛快的擺手,“你現在身負重任,千萬不能去戰場了。”
想當初南姝去了戰場,可把他們嚇了一大跳,事後陸暄回來,更是再三警告過的。
南姝挑起眉,露出一個神秘的笑,意味深長,“我去罹蘭坡也是···身負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