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言挑起眉頭,“就像執法者腰帶上的東西?
“對。
“那個女孩的聯絡設備……
葉淮道:“她在現實世界衛星信號會受到乾擾,穿梭兩個世界後接收到的信號會變得極其不穩定,所以不能把準確的信息告訴第一區。我們進入這裡之前,我已經把她的手機信號屏蔽了,不會影響童陽的計劃。
“那就好。
見他依舊若有所思的模樣,唐舒言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葉淮道:“進入第一區後,我們可能會遇到突發事件分開,如果可以用手機進行聯絡再好不過。
“那樣的話,我們會被反向監視吧?
葉淮沉思片刻,說道:“我們連接衛星信號後,會將信號反射到其他地方,想辦法把設備狀態調整到隻能接收信號就行了。
“那該怎麼做?
葉淮搖頭,“不知道,我想要一台平行世界的電腦,說不定可以做到。
“第一區肯定會有,進去找機會試一試吧。
“嗯。
“那你還玩嗎?
葉淮搖頭,將平板還給他,隨後收起了自己的東西。
半夢半醒間,童陽感覺冰涼的液體滴在額頭上。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抬手抹了下額頭,觸感粘稠。
童陽下意識抬起頭,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出現在二樓欄杆上,幾滴鮮血落在了她身上。
那人將身體探出欄杆,“撲通一聲掉了下來。
“什麼?什麼?
“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
睡夢中的人瞬間驚醒,茫然四顧。
突然,看到地上血呲呼啦的東西,頓時清醒過來。
“臥槽!活的!顏青捂住眼睛,從手指縫隙中看到一攤血肉蠕動,跟毛毛蟲似的。
許君月抽出西瓜刀,一刀劈了過去,血肉“噗嗤一聲爆開。
顏青嚇得雙眼緊閉,不敢繼續看下去。
時間已是正午,窗外天光大亮,樓裡動靜引起了其他東西的注意,淩亂腳步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主動提出站崗的唐舒言最後一個醒來,迷茫看向四周,“怎麼了?
童陽迅速背上書包,將顏青拽起來,“快走!
“糟了!外麵好多人!
唐舒言驚訝道:“怎麼突然這麼多人?
童陽將
道袍甩給他,冷聲道:“你不是醒著嗎?”
“我不小心睡著了……”
童陽瞪了他一眼,有兩個東西已經從窗戶翻了進來。
“把刀拿上,有人靠近就動手。”童陽將一把刀交給顏青,隨後和許君月一左一右撲上去,迅速將兩人放倒。
無名區享受的資源全靠掠奪,並且資源非常稀少,就算能夠活著身體也會嚴重營養不良,除了模樣蒼白恐怖一些,沒有多大威脅。
“這邊!”
楚詩語用短刀捅死一個,回頭看見靠近自己的人被唐舒言胡甩棍爆頭。
循聲而來的人越來越多,儘管沒有殺傷力,源源不斷隻會消耗他們的力氣。
童陽再次放倒一人,皺眉向外看去,他們沒有暴露身份,這些東西向他們發起進攻的原因可能是一時興起,也可能是資源掠奪。
忽然,童陽想起什麼,將“顏青”的金色身份卡拿出來。
她說過,身上有這東西,就沒有人敢傷害她。
“拿著。”
童陽把身份卡交給顏青。
果然,在她接到身份卡後,卡麵紋路散發金色微茫,簇擁而來的人忽然停下腳步,略帶疑惑地看著他們。
見他們停下動作,眾人不由自主鬆了口氣。
“滾、滾出去!”顏青凶巴巴地喊道。
距離他們最近的男人瞳孔泛著血絲,盯著顏青看了將近半分鐘,終於轉身離開。
其他人見狀,陸陸續續離開了他們所在的大樓。
可是剛走出去,其中一人立刻朝旁人發動進攻,將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鐵棍狠狠捅穿旁人的眼睛,俯身用牙齒撕咬他的血肉,不過片刻,抬起滿臉瘮人的血跡,回頭看向童陽眾人。
顏青捂住眼睛,罵道:“好變態。”
童陽放鬆下來,“沒想到身份卡這麼有用。”
楚詩語說:“那個女孩說身份卡代表安全信息,安全區外的人不能對持有身份卡的人動手。”
許君月問道:“這些人看起來也不怕死,就算對我們動手又怎麼樣?”
楚詩語解釋道:“我問過她,好像是因為磁場力量,生活在無名區的人受到磁場影響,對世界認知早就和正常人不一樣了。”
童陽了然點頭,“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許君月似懂非懂點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血跡,走到唐舒言旁邊,牽起他的道袍擦乾臉上血跡。
“你乾嘛?我道袍很貴的!”
童陽動手時刻意避免讓自己沾
到血跡,不過腿上還是沒能幸免,想著唐舒言的道袍臟了也就臟了,走上前牽起道袍就往小腿上擦,一件道袍再貴它能有多貴呢?
“那能有多貴?”許君月不以為意道。
“十三萬。”
童陽動作一頓,默不作聲把道袍放了回去,順手撣了撣上麵的灰塵。
這不是道袍,是十三萬人民幣。
“十三萬?你還是個有錢人?”
“我沒錢,我爸富二代。”
“那你不就是富三代嗎?你出來做道士,你爸不找你麻煩?”
“找啊,我爸天天催我結婚,重金懸賞兒媳婦,領證就給五千萬。”
童陽雙手環抱胸前,若有所思看著唐舒言。
“看什麼?”唐舒言回頭看見她高深莫測的表情,莫名打了個寒顫。
“我在想,”童陽中間略微停頓一秒,“我綁架你去領證成功的機率有多大。”
“你做夢。”
楚詩語道:“童陽,你二十歲才能領證呢。”
“誒!我明年就二十了!道士哥,等等我,明年咱先領個證。”許君月驚喜道。
“滾!不準亂我道心。”
童陽遺憾歎息一聲,領證就給五千萬,她下半輩子不愁吃穿了,不過一千萬也夠用了,就是不知道葉淮什麼時候拿得出來。
感受到童陽的目光,葉淮抿唇一笑,說道:“我死之前一定給你。”
照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說不定過兩年就死了,童陽點了點頭,不差這麼幾年時間。
“我們走吧。”童陽道。
“走!”
一行人走出大樓,雲層陰霾籠罩在天空,建築被薄霧遮擋,隱約隻能看見一個輪廓,
馬路上如同大風過境般,荒涼空曠,指路牌歪倒在地上,隨處可見的血跡和人體組織,同時也有車輪壓過路麵的痕跡。
有了身份卡,他們暢通無阻來到第一區。
這是一個類似鳥巢的建築,占地麵積卻是鳥巢的十幾倍,巨大的玻璃穹頂蓋在地上,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透明的牆壁,在穹頂上方有一個碩大的金色標誌——第一區。
“這就是第一區?我怎麼覺得這兒更像監獄呢?”
童陽駐足,看著麵前龐大的建築,與其說是安全區,不如說是避難所,即使可以享受資源,卻終日被封閉在裡麵,未必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為數不多的好處就是安全區的人可以自由出入,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