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許君月說得斬釘截鐵。
許君月連她家老許都想大義滅親,更彆說一個不常見麵的姑姑。
“在這裡殺人可不太好。童陽沉聲道。
“下毒怎麼樣?許君月興致勃勃道。
“武器不是不能帶進來?
許君月遺憾道:“那就沒辦法了,不然我先回去躲著?萬一她真是姑姑,聯想到這段時間我的位置,加上她知道我和你有過來往,說不定會直接猜到你身上,更加不能被她發現我在這裡。
童陽覺得有幾分道理,“不過,還沒確定她就是你姑姑。
“而且,童陽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姐說得對,人靠衣裝馬靠鞍,你這身打扮我也認不出來。
許君月撥了下頭發,“我就是不喜歡打扮,一旦我打扮起來,那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童陽無語,“你可真是一點都不謙虛。
“美女不需要謙虛。
童陽臉色微沉,“試什麼?她是不是你姑姑?
“對,老許本來就有問題,她有問題也不奇怪,我確認一下,如果是她,就得趁早弄死她。
“我去吧。童陽放下盤子,“你去容易暴露。
“那不行,你認識我姑姑嗎?你們都沒見過,或者你去問問她,是不是叫許菁雅?
童陽似笑非笑,“你覺得她會告訴我嗎?
“不會。許君月點頭,“所以隻能我去。
“你去被認出來更糟糕,我們身上蓋了相同的印章,而且平行世界的人就混跡在其中。
許君月翻個白眼,“我又不是傻子,我當然不會直接去找她,所以不是問你要了翻譯機嗎?
童陽擰眉,“你想偷聽她講話?
“是啊!她看起來和梅納德很熟的樣子,說不定能聽見些什麼呢。
“有把握嗎?
“應該不至於被認出來,姑姑跟我也不熟啊。
宴會廳內,墨綠長裙女人已和梅納德分彆,前往了其他地方。
童陽沒再勸阻她,一起回到了湯梨身邊。
“姐,翻譯機給我唄,我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許君月大咧咧伸出手。
“翻譯機?你不是不稀罕嗎?
“現在稀罕了嘛。
宴會上畢竟各國的人都有,佩戴翻譯器是一種正常現象。
湯梨打開手提包,拿出翻譯機。
翻譯機有
一個主機,用於收音,還有一對無線耳機。
主機做的比較隱晦,外表看上去就是一支普通手表。
許君月套上手表,戴上一隻耳機。
以防出現意外能夠及時察覺,童陽問她要來了另一隻耳機,隻要與主機範圍不超過五十米,她就能同步聽到主機錄到的對話,相當於半個竊聽器了。
“那我自己出去逛一會兒。
“彆惹事。
“我知道了!許君月挑起眉頭,“你看我像惹事的人嗎?
“像。
“嘁!我自己還是有分寸的。
說完,許君月朝兩人擺手,離開座位,到旁邊挑了些愛吃的糕點。
童陽戴上耳機,在湯梨身邊坐下來。
湯梨問道:“她倆呢?
何晶晶和A世界楚詩語自從分彆後,就沒有再看見她們的身影。
童陽搖頭道:“找了一圈,沒看到她們。
湯梨不由得皺緊眉頭,抿了抿唇,“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不清楚,A世界楚詩語不靠譜,有何晶晶在應該沒問題。
“但願吧。
許君月倒是沒有那麼笨,直入主題,一直遊走在宴會廳中,這裡走走,哪裡看看,吃了不少東西,喝了不少酒,時而故意與人攀談。她不會說英文,客人中聽得懂中文、和她一樣戴著翻譯機的人卻不少,再加上許君月話癆的性子,勉強能夠聊到一起去。
“你喜歡喝這個嘛?
“一般。
“那你給我推薦一個?
“小姐可以嘗試一下這種酒。
“噢,我試試。
許君月酒量不錯,和宴會中的人閒聊,倒也還算不錯。
墨綠長裙女人站在一架酒桌旁和身邊的男人閒聊,聲音不輕不重,許君月沿著酒桌一路喝了過去,停在墨綠長裙女人是身後,端起酒杯仔細品嘗。
“瑪格麗特女士,最近過如何?
“托您的福,過得不錯。
“沒想到您會出現在這裡,梅納德先生一定和我一樣覺得驚喜。
女人笑說:“梅納德先生說了那樣的話,缺席者永久刪除賬號,我怎麼能置之不理呢。
“瑪格麗特女士,您說笑了,如果您不來,梅納德先生一定會理解您,畢竟您工作繁忙。我和梅納德先生都堅信,您絕對不會成為叛徒。
“梅納德先生說了與您一樣的話,感謝您的信任,正好最近空出了時間,也很久沒和大
家見麵了。”
“對此,我感到十分榮幸。”
“瑪格麗特女士,不知是否有幸邀請你到房
間單獨聊一聊?”
“抱歉,我已經和梅納德先生約定好,十分鐘後在休息室見麵。”
“原來如此,看來隻能下次再和您交談了。”
“或許我們明天還有機會。”
“那就期待明天與瑪格麗特女士再見了。”
許君月端起酒杯,喃喃道:“休息室……”
“小姐,您很喜歡喝這種酒?”
墨綠長裙女人側身朝她看來,眼神溫和。
許君月將佩戴翻譯器的左手藏在身側,胡亂點了點頭,似有微醺之狀。
許君月手中酒杯傾斜,酒水灑在了裙擺上,女人扶了她一把,提醒道:“那邊有休息室,你可以去處理一下,需要幫忙嗎?”
許君月抬眼看向她手指方向,搖了搖頭,蹩腳地用英語回了句“謝謝”。
對方回了句不客氣。
許君月走向休息室的方向,在墨綠長裙女人看不見的角落,取下了手腕上的翻譯機。
童陽將這一幕儘收眼底,意識到了她想做什麼。
許君月離開後,墨綠長裙女人並未多加在意,重新回到梅納德身邊,與之交談。
看樣子,她沒有注意到許君月的身份。
“老大,她就是姑姑。”許君月的聲音通過翻譯機傳到了耳機裡。
聞言,童陽臉色沉了些,沒說話,翻譯主機在許君月手裡,就算她做出回答,許君月也聽不見。
幾分鐘後,許君月簡單清理了衣服上的酒漬,徑直回到兩人身邊,左手手腕上的翻譯機已經消失不見。
“喝醉了?”
許君月在她身邊坐下來,嘟囔道:“有一點頭暈。”
翻譯主機已經被她藏在了休息室,她們所在的地方與休息室的距離沒有超過五十米,能夠接收到信號。
不多時,許菁雅往她們方向看了一眼,隨後邀請梅納德一起走向了休息室。
“進去了。”
“藏好了?”
“放心,沒人發現得了。”
“有情況?”湯梨低聲問道。
童陽點頭,“算是。”
幾分鐘後,耳機果然傳來的交談聲,自動翻譯成了中文,語氣惟妙惟肖,隻是語種不同。
“梅納德先生,對於叛徒,您有什麼眉目嗎?”許菁雅問道。
“瑪格麗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