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霆舉著手電筒,人貼陸白薇背後,趴在鋪上的陸白薇舉起手,手上沾著吸飽了血,血漿子迸一手的蚊子屍體。
“沒有蚊子咬你了,賀霆。”
“好困啊,我去睡了。”
賀霆:“……”
屬實太困了,陸白薇嗬欠連天摸回屋躺床上。
突然腦子一激靈。
不對啊!
賀霆沒那麼怕蚊子的。
之前他那屋雖說每晚點驅蚊藥草薰著,從門縫窗縫總要進幾隻蚊子。
兩回上山,那蚊子多毒啊,身上帶了驅蚊的藥草包,還被咬得一手一腳都是包。
也沒聽賀霆說怕癢。
剛掛上的新蚊帳,被蚊子咬得徹夜難眠,賀霆他是什麼意思?
借著讓她幫趕蚊子,要跟她睡一個鋪嗎?
剛剛趴他鋪上打蚊子的時候,賀霆舉著手電筒貼在她後背,陸白薇後知後覺一回味,好像感受到了他腹肌的溫度。
她剛才到底錯過了什麼,陸白薇捂臉。
想到賀霆有可能是那個意思,陸白薇沒控製住心怦怦跳動,像是心裡住著一隻亂蹦噠的兔子。
夜晚靜寂,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完了完了,腦子裡想的什麼東西?
她睡不著怎麼辦?
爬起來再去幫他打一次蚊子還來得及嗎?
傾耳一聽,屋外沒有動靜了。
陸白薇胡思亂想,翻來覆去,一晚上夢裡都是賀霆亂晃的臉,她這一覺睡得不怎麼安穩……
縣城乾部大院,沈主任推著自行車去上班,迎頭撞上從外邊回來的大孫子。
“你小子,上哪兒來?”
沈主任攔住他訓話:“神龍見首不見尾,說的是你這種人,成天不著家。”
“回頭我在醫院替你找個活乾,少跟那些個不著四六的人混一塊兒。”
站在院裡聽沈主任訓話的青年,的確良襯衣扣子扣得歪歪扭扭,一臉的桀驁不馴。
他敷衍的打個哈欠,回應沈主任。
“爺爺,你上班遲到了。”
看自家孫子沒個正形,沈主任嘴都要氣歪了。
見他打著哈欠要回屋睡覺,沈主任腦子裡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