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可笑,可笑之極。
可是當肚皮上錐心的刺痛傳來的時候,陳風才驚醒這不是玩笑。暴君狽蟲的意誌力竟然超越了他人類jing神的抵抗。他隻能活生生地看著自己剛才還自誇自吹的‘螳螂斬’一刀破開自己的肚皮。剜出自己滴著綠se鮮血的內臟伸到了暴君狽蟲的麵前。
絞心的疼痛讓陳風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他也徹底明白,暴君狽蟲頭頂上的???級彆真不是亂吹的,原來它是依靠主宰彆人的意誌來進行捕食。
他是多麼希望過去可以重來,說不定他就會明智地選擇躲避;眼下自己的肚子已經被自己捅穿了,自己應該活不了了。
在他的意識昏昏yu睡的時候,他竟然看到暴君狽蟲的嘴角溢出一絲恥笑,仿佛在告訴他“蚍蜉小蟲,隻配做我的盤中點心。”
蚍蜉,嗬嗬,陳風感覺這不是自己的幻覺,這個暴君狽蟲竟然可以利用意誌力與自己交談。遠遠地不像自己還需要釋放激素才能做出簡單的意思表達。
此時
此刻,他真的想伸出自己的中指,對著它喊一句“fuckyou。”
這時候,暴君狽蟲伸出自己的兩條類人形的前肢,枯瘦的就像樹杈一樣。抓起陳風的身體,蟲眼裡閃過一陣狠厲,嗷齒直接咬在他肥美的後腿上,像是撕扯雞腿一樣撕拉一聲,將他的後腿從身體上扯了下來。
滴答,滴答,也不知是陳風的鮮血,還是暴君狽蟲的口水,反正聽在陳風的耳朵裡,就好像是地獄的魔音一樣。
暴君狽蟲似乎有一種領主貴族的風範,竟然很挑食,陳風眼睜睜地看著它眼睛裡閃爍著累累寒光,然後將自己的兩條後退吃掉,又吃掉了自己頭頂上的兩根觸須。
然後隨便將自己當做一個垃圾一樣丟在一邊,望著自己的腦袋,眼睛裡閃過了一絲貪婪,又含有一絲忌憚。
“快不行了,快不行了,難道我又要投胎嘛?”
陳風是刑偵jing探出身,觀察力洞徹敏銳,捕捉到了暴君狽蟲蟲眼裡的忌憚之se。看著暴君狽蟲蹲在一邊既不吃他,也不走。
他心裡開始亂轉起來。
為什麼它不吃我,可是眼睛卻又盯著我的腦袋直打轉。不,它是想吃我的腦袋的,可為什麼它現在還不吃。
“哈哈,難道它怕我的腦袋?”
陳風開始搜刮自己血脈傳承的記憶,想要找到一絲關於吞噬蟲腦袋的描述。終於,在塵封不知多少萬年的記憶深處,他發現了。
“寄主吞噬,我靠,原來吞噬蟲還有寄主吞噬這一招,而且是jing神力吞噬。隻要大腦還沒有完全死亡,jing神力細胞就有可能吞噬掉寄主或者獵殺者的jing神細胞,然後寄宿在它們身上。”
原來,這一隻暴君狽蟲並不是心慈手軟,而是非常的狡詐。它在等自己大腦完全死亡之後才吞了自己的腦袋。
暴君狽蟲在坐等自己死亡,這可怎麼辦?
眼下,陳風如一灘死屍一樣,是不可能做出任何動作的,唯一可以動的地方就是自己的蟲嘴,還可以散發出微量的激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