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西桐還是渴望母親的關心和期待,除了天然的渴望母愛驅使外,還因為一件事。因為徐母不能生育,鄰居多有議論,周桂芬在裡在外一直抬不起頭,她年紀大並不適合生育,但她曾對外說:
“我有西桐一個女兒就夠了。”
徐西桐一直把這句話記在心裡。
她處理好傷口後,兩個人的鬨劇也就結束了。徐西桐去廚房給周桂芬下了一碗青菜麵,在裡麵臥了兩個荷包蛋。
麵出鍋後,徐西桐去敲門,輕聲說:“媽,出來吃點兒東西。”
*
周五,天氣暗沉,溫度再次降低,徐西桐上學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來到教室的時候,破天荒看見任東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她走過去自然而然地打招呼:
“早上好啊,任東。”
徐西桐表麵不在意,其實還是期待的,任東正在拿著螺絲刀鑿他的破抽屜,聞言停頓了一下,沒說話。
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回答是正常的,徐西桐繼續往前走時,身後傳來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
“嗯。”
徐西桐唇角無聲彎起,回到座位上開始一天的學習計劃。這一幕落在陳羽潔眼裡,一回到座位上,她就開始打趣徐西桐:
“咱班的酷哥跟你說話了?行啊,小美人,我聽說前兩天有女生跟大帥逼表白,你猜他說什麼?”
“說什麼?”徐西桐把臉從單詞本上移開,看著她。
陳羽潔咳嗽一聲,故意壓低聲線,學任東說話:“你擋我路了。”
徐西桐想像了一下,嗯,確實是任東會說來的話,她還是解釋道:“沒有啦,我說過我們小時侯是好朋友嘛。”
上完一天的課後,徐西桐做為語文課代表站在講台上分發作業。分發完後,她坐在座位上收拾東西,有人喊:“課代表,有人找。”
徐西桐聞言抬頭,走了出去,原來是隔壁班的陳鬆北,因為父母工作調動,他從省城跟來北覺讀書,不過高三最後一年他會轉回去本地讀書。
他是學畫畫的藝術生,兩人因為一場比賽認識,他的成績還不錯,尤其是數學成績拔尖,而徐西桐數學比較薄弱,她會經常找他請教數學上的問題,久而久之兩人也就熟悉了。
陳鬆北遞給徐西桐一本數學題集,開口:“你上次不是想要嗎?我在書店看到有貨了,幫你買了一本。”
“哇,謝謝,”徐西桐接過來翻看,“多少錢我給你。”
陳鬆北輕鬆一笑,說:“不用,要不了多少錢,真想感謝我的話就請我吃老王糖葫蘆吧。”
老王糖葫蘆是校門口的流動攤點,每周固定來幾次,徐西桐曾跟陳鬆北說過他家的糖葫蘆一絕,這讓他惦記了很久。
“行,那我請你吃兩串!等我收拾一下東西。”
徐西桐收拾好後,剛好碰上陳羽潔也打算回家,三個人便一起同行,有說有笑地往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冬風如刃,一出來徐西桐就打了個哆嗦。人群熙熙攘攘,校門口停了很多車輛,學生們結伴或獨自回家,魚貫而出。
徐西桐站在最邊上隨著人流往外走,看見前方熟悉的背影一怔,斷斷續續地聽到孔武跟任東的對話。
“晚上去網吧開一局?”孔武問。
“不去,有事。”
“去掙錢啊。”前者壓低聲音問道。
“嗯。” 背景音有些嘈雜,任東應了一聲。
三人走出校門來到糖葫蘆攤點,大爺蹬了一輛三輪車擺在校門口北側,陳鬆北和陳羽潔正在挑選口味,徐西桐站在邊上有些出神。
任東要去哪裡,怎麼賺錢?是危險的地方嗎?徐西桐正胡思亂想著,正好看見任東和孔武在校門口分彆,孔武衝他揮手,任東隨意地抬了一下下巴,略微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反手漫不經心地將灰色連帽衛衣的帽子扣在腦袋上,隨即往反方向走去。
徐西桐語氣急切地衝身邊的男生開口:“陳鬆北,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急事,改天再請你吃糖葫蘆好了。”
說完她就急匆匆跑開了,最後消失在人流中。
陳鬆北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最近怎麼了?”
“有人勾走了她的魂唄。”陳羽潔拖長音調說。
陳羽潔嘴裡咬了一顆山楂,酸酸甜甜的,立刻從口袋裡拿出錢包,說道:“我請你唄。”
“哪有讓女孩子付錢的。”陳鬆北笑著說,隨即掏出錢,“草莓的還想要嗎?自己拿。”
陳鬆北笑起來自信鬆弛,弧肌